犧牲,死亡,永遠都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
同時,這又是在歷史程序發展過程中,永遠都避不開的一個話題。
社會結構的改變,政治體系的改變,甚至是整個世界歷史一次長足的發展,都會,也都有必要伴隨著大量的死亡。
如果說時間是一本書,有一支神奇的筆能把歷史寫在這本書上。
那麼死亡和靈魂,就是用來書寫的墨水。
沒有墨水,永遠寫不出璀璨的長詩。
就像變革,永遠都少不了死亡的相伴,否則這必然是一場不成功的變革——
失敗者,沒有被掃進垃圾堆,這怎麼會是一場成功的變革?
林奇是一個很好的說服者,小伯爵也狠下了心。
晚上吃完飯,警察開始大量的出動,表面上他們是在維持城市的秩序,實際上則是在抓捕那些遊行示威的人群。
有時候路上三五成群在一起,並沒有打出標語的行人,也會被抓起來。
只是一個小時時間,早就空蕩蕩的監獄,再次被塞滿了人。
“我做了什麼?”,一名大鬍子工人對著兩名警察揮舞著手臂。
他剛才和三名以前的同事一起在外面喝了點酒,回去的路上時碰到了巡邏的警察。
他發誓他們除了一開始對警察做了一些不太友好的姿勢外,他們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或者企圖傷害這些警察的想法。
對警察表達自己的不滿,這不是蓋弗拉的傳統嗎?
在過去他們也會那麼做,對著路過的巡警大聲的說些什麼,這就像是一種習慣!
但是這一次,這些巡警立刻呼叫了援助,周圍來了很多警察,他們要求大鬍子一行人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有人試圖離開,但是被阻攔了下來。
周圍的警察已經圍住了他們,看上去似乎是真的想要把他們帶走。
大鬍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神情激動的揮舞著手臂,“你們不能這麼做,我什麼錯都沒有,你們不應該讓我那麼做……”
他看了一眼已經被按在了地上的同事,轉身朝著遠處跑去。
就在他試圖撞開一名警察時,那麼警察果斷的掏出了手槍。
啪的一聲槍響,周圍亮著燈的窗戶又熄滅了一些,大鬍子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歪倒在路邊。
他看著安靜的街道,看著路燈灑落的光線,看著出現在他面前鋥亮的皮靴。
胸口被打出了一個窟窿,子彈撕碎了一部分肺葉,鮮血快速的湧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伴隨著呼吸還會有明顯的抽搐,他正在緩慢的窒息。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死法,它的可怕之處在於人是在清醒且激烈的過程中,一點一點走向死亡的。
血液的倒灌會讓呼吸能力愈發的衰弱,直至完全無法呼吸。
到了這個時候,人還沒有死亡,他們的意識非常的清晰。
他們能夠感受到那種必然會死亡的恐懼,卻無法改變任何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