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間房間裡,一個男人叼著煙,看著電話發呆。
他是一名“安全部門負責人”,但這個安全部門,並不是聯邦政府機構的安全部門,是一個公司的安全部門。
用相對通俗的方式來說,他就是保安部的部長。
在整個財團來說,一個子公司的安全部門負責人並不是什麼出彩的角色,他這麼多年來也只是盡職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
這個傢伙四十來歲,有自己的家庭,兩個孩子,美好,平和,溫暖。
這大概是他對自己家庭的一切看法。
但是在這平靜的生活之下,還有一個另外的“他”。
像是多重人格?
不,應該來說是多重工作。
他是財團公司的“清掃者”,黑手套,幹髒活的。
他第一次失手殺人,經過公司的律師團隊的幫助,以及公司大筆砸錢,最終成為了防衛過激殺人,並取得了受害者家屬的原諒。
最終他殺了一個人,但無罪釋放。
這不是他幸運的開始,而是他噩夢生活的開始。
從那之後,他開始為公司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掛著一個安全部門負責人的身份除了可以為他提供一些行動上的便利,也可以讓他合法擁有佩戴並使用手槍。
聯邦法律規定手槍必須放在槍盒裡,也就是說人和槍必須分開放。
但有了這層身份以及申請到的執照,他可以把槍放進槍套,掛在身上,隨時使用。
同時也算是給他一個明面上的身份,畢竟這樣的身份很難讓人懷疑到他是一名殺手。
這些年裡他為公司處理了很多不聽話的人,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了,可能有二十多人,也有可能有三十多人。
誰記得呢?
這種事情其實很普遍也很正常,之前公司的一家化工廠被人舉報汙染環境。
後來集團公司花了不少錢擺平了國會環境委員會的人,並且讓排汙更加的隱蔽。
但一開始舉報的那個人,依舊沒有放棄舉報,甚至還在偷偷的收集各種證據。
如果不制止他,公司就面臨三個選擇。
第一,搬遷化工廠到沒有人會舉報他們的地方去。
可搬遷整個工廠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意味著很多的東西都會荒廢,比如說一些埋藏在地面之下的管網系統就得荒廢掉。
把它們挖出來再轉移的費用不如直接重建新的管網,諸如此類的基礎建設比比皆是。
搬遷工廠可能需要三四百萬的費用,這裡面還不包括搬遷過程中停產造成的各種損失。
第二,停止排放汙染環境的汙水。
這倒是一個簡單的方法,也是那些農民最希望他們這麼做的,可這同樣有個問題。
工業汙水的產生是在生產過程中產生的,換句話來說如果要完全停排,就必須停止生產正在生產的產品。
一家工廠不會無緣無故的生產什麼東西,必然是有訂單,或者有市場時,才會生產。
這就意味著有違約的可能,就算不違約,停產也會失去市場的支援,以及損失一大筆利潤。
這顯然也不太可能。
第三,讓居住在化工廠周圍的人搬遷。
這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它恰恰也是最不可能實現的。
如果這些人能花錢解決,也不至於讓他們的舉報鬧到國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