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狽啊。
自殺不僅痛苦,還那麼地狼狽。
不管是任何一種方式,都不會是舒服的,死亡一點一點走近的恐懼以及在瀕死感開始頻發時的悔恨。
幾乎絕大多數的自殺者在生命最後的盡頭時,都會後悔,都想要自救。
不過很可惜,他們來不及了。
從高樓上摔下來的屍體就像高階廚子面前案板上被敲鬆了的牛肉,整個人趴在地上。
落地瞬間巨大的慣性造成的內部壓力讓他的眼珠子都被擠了出來,飛濺的鮮血在周圍灑落了一圈。
他的身體微微抽搐了兩下,終歸於平靜。
口中緩緩向外溢位,但絕不停下的鮮血,即便是在黑夜,也那麼的刺目。
商人的朋友驚呼著看著那具屍體,儘管商人的五官已經扭曲,變形,但他還是能夠認出這個「好朋友」。
「這是……」
組長抬起手,遮擋住了他,已經他發現已經有警車停在了路邊。
在這個時候,你說你認識死者,不管他是不是自殺,被請去配合調查肯定是必然的。
組長的心腹掏出了手帕遞給了他,他擦乾淨臉上和手上的血跡,把窩成一團的手帕隨手丟在了離他不遠的垃圾桶裡。
「不用看了,我們走……」
一行人很快的離開,之前為他們提供服務而因此喪命的商人可能也沒有想到。
他的死,並沒有讓這些人有怎樣的感觸。
酒店提供大巴車服務,而且價格不高。
他們直接包了兩輛大巴車,筆直的朝著市政廳的方向駛去。
在車上,一名參議員略皺著眉頭,「他是在向我們示威。」
組長微微點頭,「不用管他,只要我們不直接面對面的碰撞,他也拿我們沒什麼辦法。」
此時有一名心腹手下走了過來,「我們是不是能夠利用這件事製造一個機會?」
「如果能確定林奇涉嫌謀殺,哪怕只是猜疑,對我們也會非常的有利。」
車裡的這些國會老爺們都是一夥的,不是一夥的也不可能一起過來。
他們聽到這位眾議員的說法,紛紛點頭,有著大致相同的看法。
只要能把林奇和商人的死拉上關係,哪怕最終調查出林奇並沒有牽扯其中,在辦案過程中,林奇也會受到一些「照顧」。
當然不會是有人要揍他刑訊逼供,只是單純的監控他。
這樣他很多指令就沒辦法發出去,電話會被監聽,信件會被拆開,就連說話說不定都要在可監聽的範圍內。
一旦失去了說「悄悄話」的機會,林奇就沒辦法繼續加深對這座城市的控制。
只要他暫時失去他對城市的控制,國會就能夠逐個擊破,拿下這裡!
想法很好,非常的好,而且非常有實施的可能。
可組長還是搖了搖頭,「對付林奇用這些小招數一點用都沒有,只需要一個害怕被抓捕接受審判,所以才選擇自殺的理由,就能讓你的所有做法都成空。」
「並且還會因為你做了這些,徹底把林奇得罪死……」
商人的情況很複雜,現在已經被聯邦通緝了,要不了多久三個特別州也會開始張貼通緝令。
換句話來說此時的商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聯邦公民,他是一個罪犯,一個惡性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