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小孩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之光正在不斷的黯淡,對他來說除了每天治療的時候很痛苦之外,其他大多數時間其實都還不錯。
看到母親到來的那一時間他就驚喜的站了起來,口中喊著媽媽的同時,似乎想要過來擁抱女人。
但他身邊的護士阻止了他,他的身上連線著一些管子和電線,其中有一些是用來維持他生命的,有些則是監控他的生命體徵的。
當女人進入房間之後,他看見了一個好像見過,但依然陌生的男人。
“今天有沒有聽話的吃藥……”
在辦公室裡恨不得不穿衣服的女人此時卻展現出了一種林奇沒在她身上見過的母性光輝,她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母愛的偉大。
走到小男孩身邊,小心翼翼的半摟著他,看著那些針頭和管子心裡發堵。
小男孩對林奇的陌生很快就轉移到了和母親的互動上,他笑著告訴自己的母親,今天有多勇敢。
每一次吃藥,每一次治療,對他來說都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但他此時此刻卻能夠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給自己的母親的。
即便他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林奇看了一會之後,醫生就過來了。
醫生看見林奇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別人不認識林奇,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住院部醫生,一個絕對的中產階級,他肯定認識林奇。
他沒想到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只是短暫的思考,他冷漠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林奇先生……您這是……”
林奇和醫生握了一下手,“這是我員工的家人,關心員工是我的責任。”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些話,醫生未必相信,心裡還會覺得這是資本家的虛偽。
但林奇說這些話,醫生就相信了,因為林奇一直在向社會傳達一種理念——
社會責任感,對資本家的重要性。
他推動了很多保障制度的改革,的確造福了很多的人,無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麼,至少在這些事情中,很多平民都是受益者。
“可以聊聊他的病情嗎?”
秘書也見到了醫生,她安撫了一會小男孩,看著他強忍著要哭出來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林奇的身邊,“我也想聽聽。”
隨後三人離開了病房,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情況很糟糕,他的身體可能堅持不了太久的時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儘早的有心理準備。”
醫生看了一眼林奇,其實他之前已經和這位女士談過了,當時他的說法更加的直接,讓他們做好放棄的準備。
林奇稍稍打斷了一下,“他得的是什麼病?”
醫生看了一眼病人的母親,後者點頭,表示同意他把小男孩的病情洩露出去。
他這才解釋起了小男孩的病情。
“一種基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