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不容易。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保齡球總統第一次認識到“生存”的殘酷。
以前他覺得……那些把生存描述成為無法忍受的痛苦的人,往往都是自己不努力的人。
如果他們努力了,他們就肯定不會對生活如此的無助。
但現在,他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解決的,如果努力能夠解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麻煩,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存在麻煩。
他望著淡藍色的天花板,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疼痛,但這種疼痛遠比之前他要忍受的疼痛好受得多。
特效藥,真的很有效,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復,可讓他絕望的是,他可能撐不下去了。
“也許……有人會願意幫我支付這筆錢?”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有很多朋友!
作為聯邦的總統,他在資本家中,在政壇上,都有很多朋友。
每個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他幾乎沒有什麼敵人,頂多有一些看不上他的人,但敵人真的沒有幾個。
首席科學家依舊是那副很平靜的模樣,“實際上我已經詢問過了,沒有人願意為你支付後續的費用。”
保齡球總統愣了一下,“我可以親自和他們聊聊。”
最後的一點希望,在即將被絕望淹沒時,那微弱的熒光也會如太陽一樣耀眼!
首席科學家為他撥通了很多人的電話,大多數人接通後聊了幾句都表示最近手頭有些緊,然後掛掉了。
到最後他幾乎撥打了所有他認為關係不錯的人的電話,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為他支付這筆錢!
哪怕是借,也不行!
電話打的越多,他越絕望,他甚至給康納打了一通電話,希望康納能夠幫幫他。
而康納的說法是他只是一個總統,他沒有這麼多錢,所以他拒絕了。
他說如果有必要,可以為保齡球總統搞一個募捐活動,但應該籌集不到太多的錢。
在即將窒息時,他撥通了他其實最不想撥打的電話,也是林奇的電話。
其實林奇就在這,另外的房間,所以電話是撥到另外一個房間的分機號上的。
“林奇,我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聽著保齡球總統說完自己的乞求後,林奇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你知道,我們每個人在這個社會中都是有價值的。”
“有很多人反對把人類物化,認為對人類的價值標價是褻瀆人類,但實際上,你知道,人類本身的確是有價值的。”
“當你值一萬塊錢的時候,我會給你一萬塊錢,然後讓你為我做一件事,這就是社交中最基本的交易過程。”
“有一方付出,有一方得到!”
“公平的原則通用於任何領域!”
“每當我有需要的時候,我都會支付你一筆錢,然後你幫我做到我希望你能做到的事情。”
“那麼……先生,現在你希望我繼續支付你一筆錢,可你又能夠為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