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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琴告急

我和韋小棠休年假的請示,有關領導如期恩准了。

到了週五晚上,飛魚仔和阿海又約我們兩家人到他們漁具店附近一家湛江飯店吃飯,商量著明天出發的有關事宜。

父親為能夠帶我遠行去學天琴而顯得很高興。

我今年十三歲了,雖然也跟父母外出旅遊過多次,但要去一個月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過。而且我這一次還是去學藝,說起來也算是遠行求學,不僅能提高琴藝,而且還能認識新的朋友,遊歷新的地方而大開眼界、大長見識。

“男子漢要志在遠方,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要廣交朋友。”父親這樣鼓勵我。

飛魚仔和他老婆月乎乎因為謀劃已久的前往廣西邊境購買高檔紅木傢俱的計劃眼看就要付諸行動,夫妻倆也很興奮。滿面笑容地給我們倒茶、勸菜。

韋小棠因為要回他老家作深度的探親,他高不高興我可不管,但他在這一次我們五人廣西之行中終歸要擔大任,畢竟這次我們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他的老家。

除了阿海沒結婚也沒女朋友外,三家的家屬也參加了晚餐,不管三個女人真高興還是假高興,最後三個女人都紛紛表態說:放心去玩吧,家裡有我們!

開兩部車子去。約定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出發。

路上帶些什麼行裝上,大家又仔細商量了一番。

除了各類釣具,包括釣竿漁輪漁線釣箱釣餌等等之外,還有防曬服釣魚墨鏡等等。除此之外,韋小棠得知領導批准他休假後,一連幾天分幾次用公費醫療卡開了一大包家庭備用的藥品,主要是發燒感冒拉肚子消化不良暈車暈船蚊叮蟲咬之類的藥品。

除了上述這些,飛魚仔還特別提出要帶上他那條純黑公狗和他自己研製出來的十幾個魂魄散手雷。

“虎牙、純黑公狗和魂魄散手雷,這是我外出釣魚,特別是到陌生水域釣魚的隨身三件寶,一件不能缺。”

父親和韋小棠聽到他要帶所謂的“三件寶”去,就表示異議了。

父親說:“帶虎牙和純黑公狗去,沒問題,至於那十幾個魂魄散手雷......”父親笑著搖搖頭,那意思顯然是不相信那玩藝會用得上。

飛魚仔卻態度堅決地說:“虎牙不離身,純黑公狗也不離身,魂魄散手雷也不離身。到邊境線上陌生水域去釣魚,說不準會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還是要帶上我的三件寶為妥。不僅為自己著想,也是為大家安全著想。”

“你帶虎牙,帶純黑公狗,這都沒問題,可是你要帶那十幾個魂魄散手雷,這可就麻煩了。”韋小棠提醒他。

飛魚仔雙手一攤,道:“怎麼個麻煩法了?我們自己開自己的車,不坐飛機,不坐高鐵火車,不坐長途汽車,不用過安檢,我帶十幾個魂魄散手雷,阻誰礙誰了?”

“我們這一次是去我老家,我老家那地方不同我們珠三角這邊,我老家是在邊境線附近,你進了邊境地區,就會遇上邊防檢查站。那檢查人員那可不是一般保安、協警或者公安人員,那全是荷槍實彈的解放軍官兵。從南寧到憑祥,有一個檢查站,從憑祥到我老家寧州縣城,又有兩個檢查站。有時還增設有流動檢查。我們是外地人,不同當地邊民。當地邊民衣飾模樣都差不多一個樣,他們都會講壯話,檢查人員一看是本地人,一聽是本地口音,最多盤問幾句,有時都不用看身份證,就放行了。可是我們開兩部粵A牌車去,檢查人員可就不會馬虎了。除了仔細看身份證,嚴肅盤問,還要看車上坐的是什麼人?裝的是什麼貨?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畢竟是邊境地區,對敵鬥爭的最前沿啊!到時萬一查到你車尾箱裝有十幾個什麼魂魄散手雷,解放軍同志可不知道魂魄散是啥意思,但他們一聽說是手雷,那我們恐怕就回不來了。我個人不要緊,可要是把李大哥和九音小朋友害慘了,這個責任我可擔不了。”

聽韋小棠這麼一說,飛魚仔緊張了,雙手不斷搓著,半晌道:“那怎麼辦呢?我好不容易遍訪幾座名山,請教了好幾位法師,這才配置出的魂魄散手雷,這回又不給我帶在身邊。我查資料了,我們這次去作釣的是左江源頭。網上說,左江灣,右江灘,左江水深流急,千萬年來都未曾乾涸過,而且江面彎彎曲,江兩岸都是群山聳立,我們在那種陌生水域作釣,說不準會遇上水裡什麼怪物。要是帶上這個防身物件,也不失一件好事,就算沒遇到水中的怪物,萬一在邊境地區遇上個謀財害命之徒,我們走投無路之際也還可以扔幾個魂魄散手雷,它裡面的電光炮煙花炮一炸響,多少也能夠起到一點震脅作用吧......”飛魚仔口氣變得有點哀求了。

父親看看飛魚仔,笑了笑,說:“你那個魂魄散手雷是怎麼製作出來的?你把做魂魄散手雷的材料諸如什麼桃木生薑艾草黑狗血等等,你今晚回去連夜用破壁機把它們粉粹後包成一大包放車上帶去,到了那邊再叫九音往上面撒泡童子尿曬乾後,再找十幾個空啤酒罐來填裝不就成了?不過,得在當地買到電光炮煙花炮裝上去才成。”

“就不知道那邊能否找到威力巨大的電光炮或者煙花炮。”阿海插話道。

“放心,我們老家從不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隨處都可買到的。春節時候,集市上,小賣部到處都是煙花爆竹,走親訪朋也是帶著煙花爆竹去,到了主人村口或家門口就大鳴大放。不僅有煙花爆竹,威力巨大的沖天炮也是要多少有多少,聽說有的裡面還裝有炸藥呢,一不小心能把人的手炸飛。”韋小棠說。

“那行,按您說的,我今晚連夜把那些材料加工成粉末,包成大包,明天出發時放在車上的車載冰箱裡面,就算邊防站官兵檢查時看到,我就說是釣魚打窩用餌料,我相信他們看車尾箱都是釣具,他們知道我們去釣魚,也不會難為我們的。”

“那是,那是,只要不是什麼毒品、火藥,炸藥,鞭炮,應該不會有問題。”韋小棠笑著說。

後來,又提到如何調配人員坐車。這個問題沒有什麼商量,飛魚仔這樣決定:

“韋小棠坐我開的路虎車,純黑公狗坐在後座,九音的天琴也放在後座,斜著放應該放得下。李主任和九音你們父子倆就坐阿海開的漢蘭達吉普車。”

父親、阿海和韋小棠對飛魚仔的安排沒有異議。

“九音,你跟你爸爸同坐一部車,天琴就放在另一部車,我的狗不會亂動你的琴的,你就放心了。”飛魚仔還特地轉過頭來對我說。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左右,我們兩臺車準時在漁具店門口出發。

從導航上看,從舢板洲市到廣西寧州縣,大約960公里,約需12個小時。如果全程不休息,8個小時可以到達。

從導航上看,一路上幾乎都是高速公路,而且聽說到了南寧往南,上了南寧至友誼關的高速公路,那更是路直車少,可以開的更快。不過,出發前飛魚仔說:“不急,我們不趕,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難得幾家人一起出去走走,我們進入廣西境內後,就溯西江、左江而上,一路釣魚,一路走,反正韋小棠老家就在左江源頭是不是?”

飛魚仔還說,我們到南寧機場南邊不遠的一個叫扶綏的縣城住幾天,我已透過網上預訂了位於左江邊一個叫松江大酒店的住房。松江大酒店旁邊,剛好是左江,附近有一個渡口,離渡口不遠有一個寺廟經常有人在那裡放生,祈福求雨什麼的,水裡常有大群米級翹嘴魚出沒。再加上韋小棠在那個扶綏縣,也有一個大學同學,就在縣城中學當老師,我們先到那裡住兩天,又拜訪同學又去釣魚,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漢蘭達吉普在濱海大道飛駛,很快就上了舢板洲大橋,過橋後,在等紅綠燈時,阿海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什麼?車打不著火?”阿海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神情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