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響聲停了下來,外面的人似乎放棄了踹門,聽腳步聲像是走遠了。
胡畔哭著拿起手機,這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這是秦也的。
索命一樣的聲音停了下來,胡畔開始思考對策,她想了想小命要緊,順著臥室的窗戶費力的翻了出去。
寵物醫院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別墅。
臥室在二層,一層是醫院。
胡畔靠著一身經年累月吃出來的肉墊子摔在了樓外面的草皮子上。
連滾帶爬的從外面把醫院大門鎖上了。
秦也手裡不知道從哪來的大斧子拎著去開始鑿臥室的實木門。
胡畔確定把大門鎖好後,迅速的躲在了一棵樹後面蹲下給秦也手機裡通訊錄唯一的一個聯絡人打了電話。
幸好秦也分裂出的這個暴力人格智商不是很高認準了一棵樹吊死,往死裡砍臥室門。
要不胡畔這條小命估計今天就要交代在瑞士了。
也幸好秦也發瘋的日子是週日,平常這條街一天就過不了五十個人,今天更是一個人都沒有,要是發生在國內,現在估計都已經被大叉子叉進精神病院打上鎮定劑了。
胡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見秦也她裹得像個人形棒棒糖一樣的大哥,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駕鶴西去了。
這都一家子什麼人啊!胡畔心想,她這是上輩子估計不把實驗室炸了三個來回都對不起這麼大的孽緣啊。
秦然也嚇得不清,手足無措的看著秦也連續瘋了三個小時。
最後打電話叫來了自己做心理醫生的室友。
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個生命科學和生物醫學碩士,一個心理學博士,一個是二線繡花枕頭男明星。
三個人圍著床上躺著的人像進行什麼古老的施法儀式一樣圍了一圈。
站了半個小時後,繡花枕頭腿有點麻了實在是參不出什麼玄學來,矜持的撓了撓頭皮,先開口道,“那個……你們倆不累嗎?”
三個人換了個地兒接著坐下。
胡畔先開口道,“我現在知道的是她分裂出了兩個人格了,第一個人格出現的沒有暴力傾向喜歡漂亮衣服嘴毒智商高,持續了四個小時,第二個人格存在暴力傾向叫羅斯·懷斯特話少智商低,重度仇視社會,存在併發生了嚴重暴力行為,持續了三小時二十三分鐘。”
心理學博士點了點頭,衝秦然道,“根據我來的路上你和我說的秦也小時候的事,我覺得她還會有其他人格出現。”
秦然崩潰道,“Nili,這都分裂出兩個了,還沒完啊?”
被他叫Nili的男人用看紅毛大猩猩的眼神瞟了一眼秦然,“1977年,美國俄亥俄州連續強暴案嫌犯比利‧米利根分裂出了24個人格,這些人格不僅在性格上,甚至連智商、年齡、國籍、語言、性別等方面也都不一樣。跟他比一下你妹妹算是輕症患者,還有搶救一下的必要。”
“24個人格?!”
Nili繼續道,“你不用這麼驚訝,資料表示95%的人都存在潛意識迷離現象。就像你和我現在坐在這你沒有能力能證明你是否存在於我為你創造的虛擬空間裡,你也沒有能力能證明你是否存在於現實的社交生活中。你同樣也無法證明你有能力區分虛擬空間和現實社交生活。”
秦然面無表情道,“但我相信你再繼續講我聽不明白的東西內涵我的智商,我有能力把我手裡的酸奶潑在你剛洗完的頭髮上。”
說完還加了個假笑,“親愛的,你相信我有能力做到這樣對嗎?”
Nili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防藍光眼鏡,表示這話他沒法接。
胡畔搓了搓腦袋,“你就直說你有沒有治好她的把握?”
Nili偏頭看了她一眼,“我當然有,但是胡小姐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