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見她那猙獰的神情和那兩排因為獰笑而露出來的白森森的牙齒,不由背上湧起陣陣寒意。
顯見苗姑已經對鮮于通徹底死心,再也沒有絲毫愛意,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恨。
拿得起放得下,苗人就是苗人,這種魄力的確是非同一般。
突然,苗姑的笑聲嘎然而止,良久,才道:“不對,不行!勞師兄這樣去或許殺不死那惡賊。因為那惡賊已經從我身上學去了許多用毒法門,勞師兄縱然武功高強,恐怕也近不了他的身。”
蕭墨想起初次見鮮于通時,他對自己和師妹施展迷香的事情,對苗姑此刻的話深信無疑。不覺自責自己大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暗道好險。
蕭墨忙問道:“可有辦法解決?”
苗姑傲然道:“那惡賊不過是我的一個徒弟而已,自以為已經學全了我的毒術,其實為防賊子變心,反以毒術害我,我特意保留了幾個比較特別的用毒法門,金蠶蠱毒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我我有一寶傍身,嘿嘿!當然有件利器,我是不會告訴他的,因為當初鮮于通那個賊子接近我時,可不是一般的花言巧語,也引起了我的防備之心,而我也一次次給了悔過自新的機會…”
蕭墨見她又想起了鮮于通,怕她的話刺著啞奴,忙問道:“想必這件利器一定是非常撩了。”
苗姑傲然道:“那是!這可是五毒教的寶貝,別派之人一般都不曾擁櫻啞哥哥,你去把那五毒珠交給嶽恩公。”
啞奴聽罷,一陣翻箱倒櫃,便雙手捧著一個巴掌大的金盒呈上蕭墨。
蕭墨接過盒,開啟一看,乃見盒中有顆金光閃閃的黃豆大的珠子正靜靜的躺在錦布之上。
苗姑解釋道:“凡五毒教中人,無不終日與毒蟲為伍,普通弟子身上唯有攜帶雄黃等藥物,只有重要人物,才身配此五毒珠,我曾於偶然之機救得五毒教主藍鳳凰,她為感恩才傳這顆五毒珠給我…因此,這顆五毒珠只能暫借勞師兄傍身,待他除了鮮于通之後,請他務必歸還於我。”
蕭墨笑道:“這當然,不然,別人還不把我們華山派當做巧取豪奪的強盜?”
蕭墨心下大定,返回臥房,摟著師妹甯中則甜蜜的睡去。
次日,高氣爽,早會。
待所有人報完事務後,蕭墨和封不平又對眾人下達了新的任務。
蕭墨這才道:“雖然鮮于通作惡多端,我亦早欲殺之而後快。現在又從苗姑口中得知嵩山派左掌門竟然將千金下配鮮于通,上次靈珊訂婚宴,嵩山派曾來慶賀。因此,鑑於禮上往來,我決定派德諾代表華山派最先趕去慶賀,不知封師兄意下如何?”
封不平還未開口,叢不棄搶先道:“這個資訊我們只是從苗姑口中得知,左冷禪並未告知武林,是否招贅鮮于通為上門女婿,還未確定,如果冒冒然前往,左冷禪來個死不承認,那樣的話,豈不是要令我們華山派出個大丑?徒惹人笑話?”
蕭墨道:“叢師兄所言甚是,如果左冷禪加以否定,那是再好不過,咱們可以順勢要求左冷禪念在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份上交出華山派的仇人鮮于通,如此,當可手仞惡人鮮于通,為苗姑娘報仇。”
叢不憂不再言語。
封不平笑道:“如此一來,那左冷禪恐怕到履迎接德諾呢?嶽師兄這個提議相當高明。”
蕭墨道:“如此,德諾,你這就代表華山派出使嵩山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