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於吉的兩隻手掌已經齊碗而斷,傷口剛凝,已被人撒上了金創藥…
他沒了十指,自然是不能書寫狀文!
不言而喻,下手砍斷于吉手掌的人,自然也是文歸章無疑。
眾人立即沸騰起來,都對文歸章指指點點,聲議論他的不是。
蕭墨分明聽得嘀噠之聲連綿在身旁響起,忙尋聲望去,見到黃豆般大的淚滴正沿于吉蓬亂長髮滑落於地。
顯然是因為他的悲慘遭遇終於被眾讓知,因此才悲慼流淚。
蕭墨悲憤至極,怒吼:“于吉的雙手,又是被文大人你所廢?你們真是滅絕人性!”
眾皆以為然。
文歸章冷冷道:“衛公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汙衊好人,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愛民猶恐不及,又怎麼會傷民呢?何況又誰看見是我傷了于吉?你能找出人證嗎?”
蕭墨怒道:“于吉恐怕是在孫府受的傷,要找人證,除非是孫府的人…但是想想于吉的下場,孫府的人又怎敢冒著身命危險前來為于吉作證!”
文歸章笑道:“有何不敢?本官這就宣孫府的一眾丫環奴才前來作證。”
話落,對張虎吩咐幾句,張虎領命而去。
要不多久,張虎便將孫府所有丫環帶來‘作證’。
不過這些人都是替孫狐洗脫冤情,他們一致指出于吉才是囚禁黃金梅等女饒元兇。
文歸章十分滿意孫府這些下饒作證,哈哈大笑道:“俗言眾口爍金,積毀銷骨!既然大家都指認于吉的罪刑,張大人還猶豫什麼呢?是時候懲處於吉了!張大人,我不建議你判處於吉斬立決!”
張知府怒道:“這于吉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手不能寫,下官若是單憑大人一面之詞,便將他斬殺,他又如何肯心服?不如待下官延清名醫,治好於吉的傷,再審問定罪,不知大人認為然否?”
文歸章淡淡道:“于吉是你的案犯,這裡又是洛陽,本府雖是你的上司,但也不會幹繞你辦案,因此,本府不會插手于吉一案。不過孫狐並未犯案,這點也被本府所證實,希望張大人能還孫狐一個清白。”
張知府滿面悽楚,頗為愧疚的看向墨奴。
蕭墨道:“來日方長,救人要緊,大人不需自責!”
張知府虎目含淚,正待啞著聲宣佈孫狐無罪開釋。
突然有一人在圈外喝道:“你們找不到人證,我朱開智慧夠找到,張知府,這些女子都是受害者,你儘管問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