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慚然道:“我自從擔任五嶽劍派的盟主以來,一直倡導合五嶽之力消滅魔教,這件事情早已經江湖周知,想來這個訊息始終還是傳到了在黑木崖上養尊處優的魔教現任教主東方不敗耳裡,嵩山派自是難免惹來魔教的忌恨。”
眾人深以為然。
左冷禪又繼續道:“魔教又探得五嶽令旗於丁師弟手中兩次被毀,便唆使其麾下的五毒教利用丁師弟與苗月的關係訂下了此條毒計。他們以為丁師弟會將五嶽令旗歸還於我,卻不曾料到我卻來了華山派。他們下手的對像,本來是我左冷禪,卻沒想到嶽掌門幫我擋了此次大災。因此我才覺得對嶽掌門十分的愧疚。”
左冷禪是何許人?乃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真小人,他最擅長的便是背後陰人。他將此次事件全部歸罪日月神教,自是為了挑起大家對魔教的仇恨之心,也讓在場的人意識到五嶽劍派聯盟的勢在必行。
蕭小墨對左冷禪的話壓根兒也不相信,不過對於丁勉所說的苗月下毒一事,到也有幾分相信,但並非完全相信。畢竟苗疆蛇毒是五毒教的獨門毒藥,這點已經被曲洋所證實。
蕭小墨認今後為非常必要一探苗疆及五毒教。
眾人見蕭小墨陷於沉思當中,皆認為他於中毒之事仍然耿耿於懷。
左冷禪道:“我師弟疏忽大意,險些令岳掌門葬身蛇毒之下,我師弟所犯的錯,萬死也難辭其罪。我現在就代替師尊懲罰丁師弟你,以平華山派眾人之怨憤。”
說著又舉起手掌拍向丁勉,丁勉閉目待斃。
左冷禪此次出手快如如電,顯然是不是作作樣子,而是決心為之。
但蕭小墨身形一晃,人又擋在了丁勉身前。
他知道自己此刻毒傷未愈,憑此時狀態未必能擋下左冷禪的辣手一擊,因此索性以身子替丁勉擋下這滅頂之一掌。
反正他已經將肉身煉到了銅筋鐵骨的地步,相信應該可以硬接左冷禪的辣手一擊。
左冷禪掌力狂嘯,風雲變色,似乎臺上眾人如處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左冷禪也是了得,身子以右足為軸心旋轉了三個大圈,身子一傾,雙掌結結實實的擊在石臺地面,皆深入地面一尺有餘,勢如破竹,猶如擊在豆腐上一般。
待他撤掌退開後,檯面上被他擊出的兩個掌洞竄出一陣陣寒氣。
眾皆面上變色,皆驚於他掌力的雄渾深厚。
蕭小墨暗讚一聲,只可惜如此高手卻不能己用,一山不容二虎,以後二人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之戰鬥。
左冷禪站穩身形,長舒一口氣,道:“嶽掌門,我丁師弟害你中毒受傷,理當一死,我正欲殺之以減其罪,你為何阻攔呢?”
蕭小墨道:“令師弟糊塗受騙,以致於險喪我命。本該一死,但我姑念其忠於五嶽劍派,魔教又極為勢大,若是此刻殺之,未免親者痛仇者快,不如暫留其命,讓他以後與魔教對陣時戴罪立功,豈不甚好?”
眾人暗贊蕭小墨胸寬似海,有容乃大。
左冷禪不由點點頭,冷哼一聲道:“師弟,今日若無嶽掌門替你求命,恐怕你已經死了千回萬回了。咄!還不快跪謝嶽掌門的活命大恩?”
丁勉忙跪向蕭小墨,早被蕭小墨扶住。
丁勉強自下跪,蕭小墨攔住他放膝的左手傳來一股柔韌的力道,硬生生將他下跪的身子托起。
不管丁勉再怎麼用力,始終是跪不下去分毫,心下大為欽佩,暗道:“只怕這嶽不群內力的精純度還在左師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