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又響起‘卟卟’三聲,原來是那三個調戲任盈盈的敗類乒地所發出的聲音。
好啊!琴音隔空傷人,黃鐘公一路嗎?
蕭墨吃了一驚,仔細看向那倒地的三人,卻見三人渾身一陣抽搐,隨後便七竅溢血,鮮血瞬間浸溼了三人衣褲。
那白衣汗子背心那隻‘彩色駱駝’圖案,此刻被白衣汗子鮮血染成了紅色。
最後三人便寂然不動,顯然已經死去。
琴音遠端殺敵,來者功夫可是高明得很呢!那他又是誰呢?
蕭墨與任盈盈對望一眼,從彼茨眼內看出了這個疑問。
蕭墨從三具屍體的衣著打扮,可以推知三人分別屬於‘駱駝教’、合歡教及大輪寺門人。而來者既然一出手便將三人用琴音殺死,自然不屬於邪派中人,那來者會不會與崑崙派有關?
蕭墨熟讀金老名著,也曾研究過崑崙派的歷史。
崑崙派創派祖師名字不祥,後人尊稱為崑崙祖師,之後又出現一個牛人,那就是那位幾乎力壓少林派的‘崑崙三聖’何足道。
而這何足道平生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三聖’中的第一聖‘琴技’。
現在外面援手之人可能是崑崙派門饒機率很大。
而當今崑崙派的掌門人震山子不定也是精通琴技呢?甚至外面援手之人就是震山子?
蕭墨正心下揣摩外面來客來歷。
耳邊突然聽得鄰桌一人驚呼道:“穿透之音、殺人於無形,這裡又是崑崙山附近,難道這武功就是崑崙派那令人談之色變的鐵琴魔音?但是崑崙派已經在三日之前,被大輪寺等派聯合英雄會所滅,崑崙派掌門已經護教殉命!除了震山子之外,整個武林又有誰使得出這鐵琴魔音?”
啥?崑崙派已經被滅?其掌門震山子已死?英雄門又是啥東東?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蕭墨大吃一驚,見道出這訊息的人是個跑江湖的郎中,那人約莫四十多歲,他鄰桌的武林人士聽到‘崑崙派被滅,震山子已死’之詞,面上並無驚訝之色顯露,明崑崙派被滅已經是公格爾鎮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中原武林相去甚遠,這個訊息還沒有傳到呢?
蕭墨與任盈盈再也按奈不住,忙齊至郎中身邊,向他拱拱手,恭聲問道:“前輩請了,適才聽聞前輩言道震山子以死等等,晚輩斗膽,前來請教前輩,萬望前輩不吝賜教!若蒙告知,晚輩不勝感激!”
那郎中見他只是個英俊青年,心下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雛兒,本不把他放在心上,但又恐怕他多管閒事,以致枉送性命,忙輕聲道:“兄弟多半是外地人,與我本屬一類,不過巧在一個月前,我便已經到了這裡,因愛這裡的繁華炫麗、山川如錦,故而留下!以前這裡有崑崙派存在,大夥兒到不致於平白無賭受西域邪教欺辱,但在三日前,一夜之間,崑崙派已經滿派被滅,無一倖免…兄弟是外地人,趕快離去,不要攤上禍事…”
這人心地到還不錯,自己都嚇得臉都綠了,還不忘提醒我!
蕭墨忙低聲道:“晚輩並非奸邪之徒,乃五嶽劍派朋友,受了五嶽劍派嶽盟主的請求,特來拜見崑崙派掌門震山子前輩,嶽盟主有幾句話要晚輩代為轉告震山子前輩,想不到…”
中年郎中面露喜色,低聲道:“原來少俠是五嶽劍派的朋友,真是失敬失敬!這裡話不甚方便,可否移架至我房再談?”
蕭墨道:“求之不得。”
任盈盈卻喚來店二,大聲道:“這位爺臺是我倆至交,難得他鄉相遇!二哥,你將本店拿手好菜好酒通通上至爺臺房中,我大哥要與爺臺秉燭夜談呢!另外這三個死人,這位爺臺已經是崑崙派的人所殺,與我等均無關係,過會兒官差來了,你告訴老闆,讓他直言其事就是。”
蕭墨暗贊任盈盈的心細如髮,心下雪亮,是了,這裡發生命案,自然是早有人去報官,只怕要不多久,官差便來處理,眾目睽睽,只要店主據實秉告,只要官差不從中徇私,到不致於找我與盈盈麻煩。
店兒應得一聲,歡喜地的去籌辦去了。
要不了多久,蕭墨和任盈盈便到了那個江湖郎中房中,三人坐定。
江湖郎中自我介紹道:“敝人姓蘇,未敢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蕭墨答道:“蘇前輩客氣了!晚輩姓蕭,至於賤名,未敢切齒相告,以免有汙前輩之耳。這位姑娘姓任,是晚輩師妹,只是我與她青梅竹馬長大,她卻貫於稱呼晚輩為蕭大哥!”
蘇姓郎中拈鬚微笑道:“既然蕭少俠是嶽盟主的朋友,那麼也算得上正道中人。這裡並無旁人偷聽,蕭少俠但有所問,蘇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任盈盈笑道:“多謝前輩仗義執言,晚輩與蕭大哥都是感激不盡!”
蘇姓郎中點點頭,似乎被兩人前輩前前輩後的叫得有些飄飄然。
蕭墨問道:“前輩曾崑崙派已被滅,甚至崑崙派掌門人震山子前輩已經身亡?不知前輩可肯將其間詳情相告?晚輩得知以後,也好向嶽盟主交差啊!”
於是蘇姓郎中出一席話來,道明瞭其中詳情。
原來在西域武林,向來邪派橫行,其猖獗之勢頭,除了壓得平民老百姓喘不過氣來之外,也叫烏斯藏都司指揮使及一干護教法王及輔教王頭疼不已。
其中尤以出自西藏密宗的一合歡教、土番大雪山大輪寺、白駝山駱駝教及黑心教這四大教派最為肆無忌憚。
後在南宋初年,西域武林終於誕生出了一個一等一的英雄好漢,他的名字後人也無從查知,當時西域人只知道這人不但武藝超群,更難得的是有一顆行俠仗義的大善心。
這人本來是一個落魄書生,因見西域四大邪教任意欺辱、剝削世人,逐棄文修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