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不由得暗暗稱奇,但是愈發覺得此間另有人類居住,想到還有同類在此陪他,不由他不熱淚盈眶。
路盡,達一座龐大宮殿前。
僅有年長人猿和四個女猿圍著他進了宮門,又過三重院落,皆青石鋪就地面,紅牆綠瓦,雕樑畫棟…幾似皇宮大院。
進得一個大殿,大殿之首刻有‘黑山’二字。
只見高座上正坐著一個身著龍袍的中年男人,大殿兩旁垂手位著一些膚體乾淨、模樣較美的吃生年輕女子,與人類甚為接近。
年長人猿目不側視,朝上跪拜之後,才起身取下玉真子頭上的套子,又倒退出了大殿。
玉真子暗道:“這人莫不是這裡的國王?待我先問清楚他的來歷,然後再殺了他,佔他宮殿搶他財寶,這些殿上的似猿似人的女子,若是運到大明或者金國去,一定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的。嘿嘿!你不過就是一個人猿頭領,要殺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於是昂然問道:“你是誰?識相的趕快交出金銀珠寶和女人,然後奉我為王。或許這樣,我可以饒你一命!”
那身著龍袍的人笑道:“有意思,你是第一個向我說這種話的人。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嗎?”
玉真子大為不悅:“誰告訴你救了人一命,就非要別人報答你的?我可是個惡人,惹得我性起,你這個救命恩人,我也會照殺不誤!”
那人突然撫掌大笑道:“好小子,你太合老子味口了!快快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玉真子昂然道:“說出我的大名嚇死你,我便是後金護國國師玉真子道長。”
那人哈哈笑道:“原來你也是金國的人!還做了奴兒哈刺的護國國師是吧?”
玉真子吃了一驚,問道:“你也是金國人?你不是人猿嗎?你到底是誰呢?”
那人冷冷道:“你既然是金國的國師,總該知道奴兒哈刺之前的金國之主是誰吧?”
玉真子道:“太上皇是皇上之曾祖父,原名黑山慕訶…人言太上皇是大明正德年間的女真人氏,一身武功神出鬼沒,功力通玄,總共活了二百餘歲…但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終究還是逃不了死這個字。傳言太上皇昇天後,便將傳給皇上——”
那人突然憤怒道:“傳言屬假,是奴兒哈刺那個畜牲所捏造。而且黑山慕訶並沒有死,他…他只是被奴兒哈刺用陰謀打下山崖罷了。”
玉真子大驚,顫聲道:“黑…太上皇沒死?你怎麼會如此肯定呢?”
那人充滿怨恨的道:“因為我就是黑山慕訶,也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太上皇!”
玉真大驚失色,朝上不住磕拜,口中激動萬分的說道:“原來是太上皇當面,微臣竟然不知!微臣該死…想不到我大金第一英雄仍然健在啊!”
說這句話之時,玉真子面上顯得誠摯無比,他甚至激動得連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