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他隨手把病歷單塞在中控臺。
看著手上的藥,又怕讓凌苗看見會胡思亂想。
於是把包裝全給撕了,只剩一個光禿禿的藥瓶。
凌苗要是再問起,就說是維生素。
就這點小毛病,又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死不了就行了。
回家的路上,凌苗發了個影片過來。
花鬱塵接通影片,笑道,“老婆,什麼事?”
凌苗問道,“這是去哪兒?”
"沒,沒什麼,出來買點東西,思思姐她們還好嗎?”
凌苗說,“還在醫院,看恢復的怎麼樣。”
“情況可以的話就可以轉去康復醫院了。”
“老婆…”花鬱塵有些欲言又止的喊了她一聲。
“怎麼了?”
“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不要告訴凌苗…
他想求安慰…又怕凌苗嫌棄自己心理脆弱…
說他是離不開的奶羊羔子…
鬼知道今天還真的確診了。
他真的就是離不開的奶羔子…凌苗一走他就犯病…
難怪凌苗嫌棄他是擺脫不了的累贅…黏得都快讓她窒息了…
他以為自己只是生理性的喜歡她…
原來是個什麼鬼分離焦慮症…是病。
哦,對了,醫生說生理性喜歡也是病。
這麼說他橫豎都是有病。
“說啊,發生什麼事了?”
轉念一想,現在思思姐的事應該夠她操心了…
自己還是別再讓她分心了吧…
“沒…就是…我其實今天是去醫院…身體不舒服…醫生開了點藥…”
“你病了?”
“沒沒沒。”花鬱塵連忙否認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就很抗拒。
好像是件很丟臉的事,不想讓她知道,也不敢讓她知道。
“你沒病吃什麼藥。”
“沒事沒事,就是這天氣有點上火。”
凌苗問道,“你是不是又帶兒子出去吃炸雞串串了?”
花鬱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嘿嘿一笑。
“老婆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