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的屍體最終被送進了當地的殯儀館。
凌家人派車要帶回去,但是本地警方不允許。
人是在當地流域發現的,需要解剖,確定死亡原因。
判定不是刑事案件後,進行火化了才能帶走。
凌家人一聽這話,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們說什麼都要帶走!
一邊是執法辦事,一邊只想落葉歸根。
他們要帶的是人,不是帶一盒灰回去!
兩方爭執不下。
凌向松如今人也老了,不如年輕那會有勢。
局裡的官也更迭了,都是新一批的年輕官。
互相不熟,打點不了關係。
於是哀求家裡的小輩們想想辦法,說什麼都要將凌晴帶回去。
冤有頭債有主,他要讓岑家沒法在京城抬頭做人。
架不住長輩這麼哀求,一行人也耗在這裡好幾天了。
樓嘯和花鬱塵親自去局裡要人,凌靖則留在酒店,照顧他們。
一個是老紅軍的後代,老人家早年間都是這些地方官的頂級上司。
就算放在現在,也是退休老幹部的老師。
一個是新生代的老兵,跟白道關係交情頗深。
人脈廣得跟蜘蛛網似的。
一眾辦案人員也是頭疼不已,這不是找個難題逼他們做嗎。
迫於現實,只好硬著頭皮開了綠色通道。
叫他們趕緊走,別聲張。
凌晴被連夜運了回去。
安頓好了之後,舟車勞頓了好幾天,他們總算能回家了。
幾個人滿身疲憊的到了花家老宅,家裡人都圍了過來。
“怎麼樣?人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
樊音連忙道,“辛苦了辛苦了,趕緊去洗個柚葉澡,過來吃飯。”
老媽準備了好些柚子葉,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才感覺活了過來。
餐桌上,樊音說,“這幾天岑家人都跟蒸發了似的。”
"事情鬧大了,現在滿城風雨,岑家人連面都不敢露。"
她憤憤不平道,“那個女子不知道是哪兒人,真是個禍害。”
“鬧得一個家庭死的死,散的散。”
“只可憐了霜兒那個小丫頭,以後這可怎麼過是好。”
"苗苗啊,你爸怎麼樣?還好嗎?"
凌苗說,“不太好…這幾天覺都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是凌晴。”
樊音嘆息道,“唉…誰家的孩子都是爹媽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