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玉的聲音冰冰響起:“我為何而來,母親不知嗎?”
文若蘭聽這話音不對,眉頭一緊道:“什麼意思?我知道什麼?”
在文若蘭的視線外,白錦玉的面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簡單地說了幾句話,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細汗。
“聞氏的家印是你讓人盜走的吧?”白錦玉不想再跟她裝蒜,直接開門見山。
文若蘭一怔,品了半天,突然驚愕道:“什麼?你說家印被人盜了,這、這什麼時候的事?”
渾身的疼痛和無法抗拒的麻痺感侵入身體,白錦玉忍住隨時要眼前一黑的念頭,輕輕笑道:“母親這麼吃驚的嗎?作為始作俑者這樣演……累嗎?”
文若蘭陡然一怔,驚駭地矢口否認道:“什麼始作俑者?!”
白錦玉道:“……”
文若蘭眉頭一跳,急道:“你懷疑是我?”
白錦玉道:“是!”
文若蘭急促道:“無稽之談!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我警告你莫糾纏我,你趕快離開長安!”
文若蘭的口氣彷彿白錦玉是避之不及的瘟疫,此話一出,二人都默了一默。
白錦玉臉色極差,胸膛短促地起伏,彷彿隨時要嚥下最後一口氣。
“我要見蘇麗華!”她振作精神冷靜道。
“你要見她做什麼?”文若蘭反應劇烈。
白錦玉道:“既然母親一口咬定與家印失竊無關,那我便只能懷疑她了,我要當面問她一些事情!”
“你要問什麼?!”文若蘭隱著惱意道:“你不要到處亂咬亂!你是不是忘了,那日她已經差人將家印交還與你了,你是親手親眼核查過的,當時你我二人都在場。”
白錦玉眼角透著虛弱地微微一笑:“我現在懷疑,那是你們欲擒故縱的把戲。”
聞言,文若蘭十分氣極敗壞,臉色驟變地低喝一聲道:“你……你這是誣陷!是臆想!你……不要胡攪蠻纏了!”
白錦玉正欲駁斥,忽然變白錦玉身邊的蒲團上跪下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婦,文若蘭和白錦玉不約而同禁聲不言。
那少婦默默禱告一陣,磕過幾個頭,從蒲團上起身,卻沒如預期地走開,反倒俯身端詳起了白錦玉。
白錦玉半邊臉被她看得火辣辣,躲閃不得卻又不敢迎視。
“晉王側妃,你也來賀城隍聖誕啊?”一個甜絲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錦玉後脊一僵,文若蘭則驚出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