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幽熒久久地凝視著卡牌上的字,生怕是自己花了眼。她將卡牌翻了個面,那是張很好看的水彩畫,畫裡是個長髮少女閉眼仰躺在水裡,她的雙手交疊放在胸口。
她將自己的卡牌收好,很自然地拿起旁邊撒旦的卡牌。
卡牌上面的文字是:請證明你的出生地。
卡牌反面同樣是張水彩畫,上面畫著個頎長的身影立在懸崖峭壁前,懸崖上是璀璨星空,懸崖下是廣闊無垠的大海,很有意境。
“上面寫著什麼?”撒旦問。
“證明撒旦的出生地。”幽熒回答。
聞言,撒旦的眉頭緊緊地一皺,“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怎麼可能還記得那些東西?出題的人是腦子被車撞了嗎?”
一旁的冷雀也拿起了自己的卡牌,看到上面的字時也微愣。而旁邊拿著卡牌的白夜則是一臉深沉,鏡片後的眼眸深處晦暗不明。
正當眾人都因自己卡牌上的要求深思時,遊戲廳內的一面整塊大牆自動開啟,露出條深邃的走廊,單看走廊盡頭幾條岔路口也能猜到這遊戲區會有多複雜,跟前幾個遊戲區應該相似。
“走吧,進去看看。”幽熒將撒旦的卡牌也收入自己口袋。
她頭一回這麼積極,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遊戲區尋找能夠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她嫌撒旦反應慢了,主動拽住他的往走廊那邊拉。
“我說你,有必要這麼急嗎?”撒旦單手插在口袋裡,另隻手被幽熒抓住往前拽,那副場景活脫脫像是小朋友拉著自己的家長屁顛屁顛跑向遊樂場的畫面。
當然,幽熒跟“屁顛”這個詞永遠搭不上邊,撒旦也永遠當不了合格的“家長”。
幽熒跟撒旦隨意進了間房,這個房間的擺設跟醫院裡的病案室很像,房間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能夠隨意移動的櫃子,櫃子上有很多密封起來的檔案檔案。
“我說,”撒旦臉色陰沉沉地轉身,眉頭緊皺地看著身後的一群人,“你們跟著我們做什麼?怎麼,覺得活膩了所以想讓我幫你們送進地獄?”
冷雀等人一言不發,裝作沒聽見。
除了疑神疑鬼的小刺蝟寧願獨自面對危險也不願意扎堆,這回連毒蛇都捲進來“湊熱鬧”了,他不小心對上撒旦陰鷙的視線,嚥了咽口水,小聲說道,“我看人都往這邊走,我就……”
聽了這不具有說服力的解釋,撒旦的眉頭擰地更緊,陰厲的眼神差點沒化成箭射死對方。
一旁的幽熒已經開始在各個檔案裡搜尋起資訊。
幽熒拆了好幾個被密封起來的病歷檔案,裡面都是不同人的檔案資料,記錄著大大小小的病史,有較舊的病歷,也有明顯被開啟過又封存的病歷。
“感覺這裡找不出什麼線索。”冷雀將一份檔案放回原位,“都是些病案,我可不覺得自己有生過什麼疾病。”
疾病?
幽熒眸光微動,眼神暗了暗,四處尋望一圈視線落在標有“精神科”三個字的櫃子上,直徑走過去。
她掃了眼櫃子上擺放的全部檔案,而後便從看似最新的一層裡逐一翻找——她原本是想找到撒旦的檔案的,卻找到自己的。
病歷首頁:
患者姓名:祈月,性別:女,出生年月:異世歷年3000年03月02日,婚姻狀況:未婚,出生地:……
幽熒在看到“祈月”這兩個字時就有些頭腦發暈,眼前一昏,等回過神來又認真地看了眼病歷上的那兩個字,的的確確,她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