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像拎兔子般拎著幽熒,邁著長腿邊向走廊深處走去,然而,哈帝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了他的路。
在全部玩家裡,應該就只有哈帝斯真正的不怕撒旦,就算白夜對撒旦也是有幾分提防的。
“做什麼?想死?”撒旦眼神一暗。
自從跟在幽熒身邊後,撒旦的嗜血因子都被壓了下來,埋藏在身體深處,也有隨時爆發的可能。若幽熒還在他身邊說不定還可以拉回來,若她不在,他便放飛自我,來場殺戮盛宴了。
哈帝斯嘴角帶笑,那種疏朗光明的微笑是其他玩家都無法擁有的,就像是從未經歷過黑暗。
他微笑著問幽熒,“幽熒,我可以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
話音剛落,撒旦抬腳便一個狠踹過去,將毫無防備的哈帝斯踹出個幾米遠,那驚心動魄的場面讓旁觀的冷雀都呼吸一滯。
見狀,幽熒不語,沒有開口說話。
哈帝斯狼狽地爬起來,拍去身上的塵灰又恢復那般疏朗得體的模樣。
“撒旦,我們走吧,反正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幽熒說道,又扭頭看向冷雀,提醒,“在遊戲時間裡,到處都是危險,你自己小心。”
“謝謝。”冷雀舒心一笑。
撒旦拎著幽熒就往遊戲區門口走,在他經過哈帝斯的時候,他低沉沉宣告女孩的所有權,“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準覬覦,別用你那噁心眼神觸碰她。”
哈帝斯閉眼,不再多語。
這場遊戲有些過分簡單,等幽熒和撒旦走到遊戲大廳時,白夜已經在那裡了——他正被那個叫做樞奇的男孩纏身。
“你都對我不感興趣?我可是這個遊戲的幕後者!年紀輕輕就擔任了此大任!”樞奇眯著眼睛心情愉悅地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几個頭的男人。
“抱歉,我要回房間了。”白夜禮貌性回覆。
“好吧,我知道,”樞奇饒有興致地玩弄手裡的魔方,不再將視線全部聚在白夜身上,“我知道你們都是奇怪的人,因為我也是。”
“我先回去了。”白夜抬腳準備離開。
“好歹我也是個幕後者,你怎麼就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都沒有想過從我這裡獲得點後面的遊戲內容?”
白夜嘴角輕勾,“這些是機密,我並不認為你會說。”說完,他離開遊戲大廳。
等到白夜離開,幽熒才將視線收回來,又不小心跟樞奇對視上。
“我對你也很感興趣。”樞奇眯著眼睛打著哈欠,“可惜啊……可惜他討厭你。”
所以我也順帶討厭你。
後面的話樞奇沒說出來,因為他注意到女孩身後那難以忽視的男人——撒旦正渾身釋放著殺氣,英俊的臉冷沉,那股死沉沉的壓迫感使得他整個人都陰森森的,危險的讓人害怕。
樞奇也明白撒旦那脾性,所以沒敢招惹他,遇到這種人只能退而又退……機器人或許還可以回爐重造一下,但是人類不行。
幽熒沒懂樞奇說什麼,也沒太在意,她的視線聚在桌面那些擺放的卡牌上。
那張畫有個白色大衣男人拿著手術刀的水彩卡牌應該是白夜的,那張畫有一個男生趴在教室桌子上睡覺的是毒舌,而那個畫有拿著水彩筆在本子上畫畫的女孩,應該是小刺蝟。
幽熒現在已經知道了除她跟撒旦以外全部玩家的身份:冷雀是律師,白夜是醫生,毒舌是高中生,小刺蝟是初中生,而哈帝斯……
想到這裡,她微微有些走神,而就在此時一隻手猛地拍在她腦袋上,接著便是男人低沉沉的嗓音,“喂,我說你發什麼呆啊,我們該走了。”
幽熒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