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確很危險。
“三號玩家是怎麼受傷的?”幽熒問,雖然她的心底隱約已經有了不安的答案。
白夜只是低聲回答道,“這個問題,或許你去問當事人比較好,不過三號玩家目前還沒有醒過來……”
聞言,幽熒低斂著眸子說道,“抱歉,打擾了。”說著她轉身離開,沿走廊朝著生活區的方向走去。
到了餐廳,幽熒也沒見到撒旦的身影,她環望了眼整個餐廳,然後直徑朝著取餐處走去,她猶豫了許久,才抱起瓶酒離開了那裡。
等回到臥室後,也沒有撒旦的身影。
去遊戲區了嗎?
幽熒抱著酒瓶走進房間,把酒放在桌子上。酒瓶上面的塞子塞的很緊,她費勁全力想要把酒瓶塞子拔出來,但很緊。
拔不動酒瓶塞子,幽熒乾脆就放棄了拔它,索性直接抱著酒瓶走到那群不斷還在伸展枝條的藤蔓邊上,兩隻手舉起瓶子,“砰——”地一聲巨響,酒瓶碎裂,裡面的酒水流到地上。
空氣中瀰漫開股濃郁的酒味,神奇的是酒水流過的地方那些藤蔓都畏懼似地往回縮,沒來及縮回去的藤蔓觸碰到酒水,枯萎凋零成黑色,最後化成灰燼,消失不見。
之後,那裡便沒再冒出藤蔓出來。
走廊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幽熒轉頭看向門口,撒旦的身影出現在那裡,隨著而來的,是撲面襲來的血腥味——她注意到撒旦的衣衫上沾了血跡。
“你在做什麼啊?”撒旦走進來,他單手抓著自己的胳膊,胳膊處似乎受了傷,不過他似乎沒有半點關心自己的傷勢,“你打破了酒瓶?一股酒味。”
“你受傷了?”幽熒的眼神暗了暗。
“啊哈,”撒旦看著自己的手臂,無所謂地說道,“的確是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話說你到底有沒有想到解決這些噁心東西的辦法?”
撒旦乾脆鬆開抓住手臂的手,幽熒看見他那黑色外套上劃開了條很長的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鮮血滴落在地面上,觸目驚心,然而他卻絲毫不在乎。
那股血腥味有點像鐵鏽味。
撒旦邁著修長的腿,幾步就走到幽熒面前,他眼神敏銳地一眼看到地面上枯死的藤蔓,嘴角上揚粗暴地拍了拍幽熒的肩膀,“果然這種事情只能讓你解決。”
幽熒只感覺撒旦不收斂的力度拍的她生疼,還有那鮮血已經沾到了她的衣服上,留下紅色的痕跡,溼漉漉的,很刺鼻,但她連眉頭都沒皺,只是瞥了一眼。
“為什麼會受傷?”幽熒問,她的聲線平緩,讓人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聽了這句話,撒旦皺起眉頭,低聲道,“囉哩巴嗦問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剩下的玩意都解決掉!笨蛋!”
“酒,用酒可以把它們都消滅掉,”幽熒平靜地望著撒旦隱匿在黑暗中的那張臉,告訴他,“酒在餐廳裡。”
“酒?”撒旦疑惑地皺起眉頭,他低頭看了眼碎玻璃渣旁邊流的酒水,還有旁邊那已經枯死的藤蔓,恍然大悟似的揚出抹笑,“原來這種噁心的東西害怕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