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的法子好!”眾人紛紛附和。
可是對方是西昌國的繼承人,論身份,少不得也要個公主才行,但是大順適齡的公主只有兩位,長公主明月已經許配給了大漠六皇子,而淳繹公主,承順帝有些猶豫了。
倒不是說捨不得淳繹,而是此位和親之人必須是穩重機智之人,而且還得是那位繼承人喜愛之人,不然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但是淳繹的性子,恐怕難當大任。
東籬皇貴妃素日跋扈,連帶教導女兒也帶著囂張,所以淳繹在宮中也是冰冷淡漠,對人命從不放在心上,品性與明月相比卻是差了不少。她這樣的性子,若是真的擔此重任,恐怕還未等她發揮作用,西昌國首先就得發難。
此時朝臣們也已經下朝,留下的都是幾個心腹,主意是好的,但是選這個人選卻是難的。
承順帝也不是沒有其他公主了,可是最大的不過七歲,根本就是空想。
“或者在親王中尋個皇親貴女,封上固倫公主的頭銜,嫁去西昌國也是好的。”右相真不愧是右相,又將如此棘手之事想出瞭解決的法子。
“此事可行。”承順帝首肯,如今只需要尋個貴女便是,親王中要尋個郡主還不容易嗎。
承順帝立刻譴了使者前去商談,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西昌國皇帝洛長青終於同意出兵,大順也承諾嫁個公主給四皇子做王妃,陪嫁三百斛東珠,三十車綾羅,三十車金銀珠寶,外加僕人五百。
這個規格可是大之又大,但是對於一向富足的大順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如今是要解決了南疆的戰亂才是。
很快西昌國出兵了,南疆有些招架不住,本來已經踏入了大順地界百里,如今又退回去七十里,只要再堅持些時日,就真的大功告成了。
但是這三十里卻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好在迫在眉睫的危機解除了。
平南候平定南疆有功,承順帝決定封賞,如今就差這一把勁兒了,若是這勁兒使好了,那麼就真的天下太平了,如果這勁兒沒有使對,那恐怕會是更大的災難,而這平南候就是關鍵。
說起平南候府,承順帝又想起當日鄔王之亂,鄔王已經越過護城河,衝到了宮門外,綺雪太子妃又受到驚嚇,半天產不下麟兒。費大將軍接到叛亂訊息,正從燕郊趕來,但是也需要時間,眼看宮門就要攻破,是千禧閣大學士葛高逸挺身而出,站在城牆上怒罵鄔王,為費將軍爭的片刻須臾,但是他卻被叛軍射中頭顱直勾勾的掉入了護城河,連屍身都找不到。
承順帝登基之後為嘉獎功臣,親自上門弔唁,那時候葛高逸的女兒已經嫁入了平南侯府,承順帝當日便承諾,他日若是葛高逸的後人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違背原則,他定當辦到。
說起來,如今的平南候便是當日葛高逸的賢婿,繼承了平南候的爵位後,在邊關也守了十來年,若是他有任何要求,若是能辦到的,承順帝也打算兌現了當日的諾言。
除夕夜宴正是封賞之日,到時候也正是大順與西昌國結親之時。
算起來距離除夕夜宴也只是半月時日,平南候已然上京,而洛長青也帶著皇子公主等人受邀趕來大順。
費府已經接到宮中的請帖,京城中凡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員均可攜帶家眷入宮參加晚宴,費府人不算多,加起幾個姨娘也就七八人,往年就只有若兒參加過,但是今年月兒是必然要去的,寒兒也出落的亭亭玉立,索性就都帶上,去到宮裡,說不得還能給寒兒尋上一門好人家,多一個選擇多一條路。
宛月。
自從戰亂,費靖月就未曾再見過齊休離,今日心下煩悶,就到宛月看看,也好分分心。
她立在窗邊,漁樵河已經略微有些結冰了,到了十五那日,漁樵河兩邊都會掛上最豔麗的花燈,宮裡成年的公主也會出遊巡視全城,一是顯示皇家的恩寵,二也是代天子與民同樂,往年都是淳繹代表皇家巡遊,今年卻是明月帶頭,雖然今年戰事吃緊,但是這一風俗規矩還是要辦的。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正想著,碧溪從外面衝將進來,神色焦急。
“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