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梧悅笑著哭出聲。

“不悔。”

“好。”梧悅輕聲回個好字。

心神徹底相容於灰色珠子。

心神入主，灰色珠子瞬間似是活了一般，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七彩熾光。

梧悅的捨身融魂讓天道或者該說是‘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若說，先前，它只是感應到梧悅讓它忌憚，想方設法要抹殺這個潛在的威脅。

那麼現在，卻是真正的生出了懼意。

它能感應的到，梧悅的融魂，讓凡界正在掙脫它的掌控。

更讓它惱火的是，有一股不該覺醒的力量，正在慢慢甦醒。

天道那一閃而逝的情緒波動，讓正在拼盡全力對抗它的魔尊和蒼離心中同時升起了疑惑。

若是他們沒感應錯，那是......恐懼？

天道會有情緒？

兩人是何等心智。

只這一絲，魔尊心中的怒火猶如積壓於火山下沸騰了上萬年的岩漿瞬間噴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魔尊怒吼出聲，狠狠瞪向高空。

蒼離則比他想的更多。

他突然明白，當年的梧悅為何要用那般絕對的方式斬斷與他的一切了。

他也明白，他的阿悅到底絕望到何等地步才會主動赴死。

多年來壓在心中的疑團，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一直以來的猜疑，也在這一刻被證實。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同樣的話，蒼離揮劍斬向高空。

足可遮天的巨劍，劃出無邊匹練，攜無上法則之力迎向天道威壓。

“孽障，是誰給了你們出世的機會？

是誰讓你們在這天地間高高在上，坐享無上尊貴？

忤逆吾之意志，該罰？”

天道，不應該說那個有了情緒的‘它’怒了。

五界眾生，有誰敢忤逆它的意志。

五行生靈又有哪一個敢正面與它做對？

到是有一個生出過一絲野心，結果，縛魔淵就是對他那一絲野心的最好回應。

自它掌控五界，成為五界之主以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膽感正面忤逆它。

而這一次，其中一個還是一向被它看好的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