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剛回到齊王府,齊王便怒氣衝衝趕過來問罪。
他剛要抬手去打楊清,楊清就將左半邊臉伸過來,遞給齊王,讓他打。
“你最好打死我,讓我姐姐知道你居然是個打老婆的男人。”
唐雲息指著楊清怒道:“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耍的什麼花樣,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在她那裡詆譭本王了嗎?你做夢。”
楊清摸著自己脖子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淤青,道:“可惜她已經知道了。她只是覺得可惜,本來溫文爾雅的表哥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讓她失望了!”
唐雲息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那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楊清的臉上。
鮮明的指印瞬間顯現出來。
“你這次去就是為了這個?”唐雲息問道。
楊清想了想,最終還是把自己對於楊淳的懷疑壓了下來,若是一會兒唐雲息問道她如何知道這麼多的,她該如何回答。
她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現在的表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她了,你確定還要一直守著你的那顆初心不變嗎?要我說,王爺還是不要去想那些兒女情長,認認真真考慮下如何奪得太子之位比較實際。”
唐雲息那裡肯聽她的話,只把這些都當成了她推脫自己責任的藉口,轉身而去,不再搭理她了。
楊清看著唐雲息決絕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唐雲息回到自己的書房,越想越生氣,不禁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他還不能對楊清下手。
這個女人說她蠢有時候她還真是蠢的不可救藥,可是說她聰明,她倒是有那麼幾分小聰明。
她現在跑到東宮走了這麼一遭,讓人家都知道她在齊王府是何種處境,如果她在這個時候沒命了,他免不了要遭人詬病。
其他人如何看待他無所謂,如果楊淳也這麼想的話,他該如何是好。
楊固那個老狐狸也是,根本不受控制。
表面上說的好好的,兩家人是親戚,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總是做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將自己拜訪在兩邊都不偏不向的位置上。
他要的是他明確的態度。
畢竟他的一個女兒成了太子妃,一個女兒是齊王側妃,孰輕孰重他心中自然有數。
只不過他一直看在楊夫人與盈貴妃這層面子上,才一直沒有跟他撇清關係。
兩黨相爭,最忌諱的便是這種牆頭草,他現在不能坐以待斃,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
自打楊淳出嫁之後,每月中旬去白相寺上香的事情就交給了楊傳。
楊夫人一直說是白相寺的香火比較靈,所以才讓楊淳的身體好轉,而且還如願嫁進了東宮。
楊傳是個孝順兒子,自然要聽楊夫人的話,到了月中,便帶著身邊的小廝一起去白相寺上香。
回來的路上秋高氣爽,楊傳在路上忍不住賦詩一首。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
正說著,忽然打前邊跑來了個紅衣女子。
小廝嚇得趕緊將楊傳拉到了道路的一旁。“不知是打哪兒來的女瘋子,若是衝撞了少爺您可就不好了。”
那女子卻並不是路過,她一邊跑著一邊不斷往身後看,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人,看到楊傳他們之後,宛如見到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