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回來了？”局長抬眸就看見自己妹妹凱蘭斯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挑眉道：“怎麼？SSS1解決了？”

“沒有。”凱蘭斯聳聳肩，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長嘆一口氣，“但我把他罵了一頓，還捅了一刀。”

女孩雙手做枕躺在沙發上望著天空星辰點點的宇宙，道：“都這樣了還敢繼續纏上來，那真的只能選擇銷燬他了，再用之前的備份重造剛出廠時SSS1。”

局長一邊批檔案一邊道：“因你而起，直接銷燬的確簡單粗暴，但是利用資料備份重置初始化的SSS1，那筆費用和能源，該從哪裡來？”

凱蘭斯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近千年維持烏托邦運轉的能源一直處於供給緊張的狀態。

無法生產能源的大小廢棄世界越來越多，他們雖然銷燬了大部分，騰出位置給新世界生產能源，但新世界的產生，又會需要部分能源。

“覺醒者也越來越多了。”凱蘭斯眸色微深，“那些煩死人的覺醒者，要麼收攏到時空管理局工作，要麼殺死，要麼安置在中緯度世界去，用福利讓他們別搞事情。”

局長笑了笑：“但是凱蘭斯，你要知道，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因此當出現的覺醒者超出了所能掌控的範圍，他們只能選擇殺死那些傢伙。

“烏托邦最高層那群老不死的。”凱蘭斯嗤笑道：“整天不做事，空談大道理，動動嘴皮子，只知道吸血的寄生蟲。”

“沒辦法，”局長雲淡風輕道：“誰讓在烏托邦，他們，是‘護國者’呢。”

凱蘭斯越想越氣，站起身，端起桌上一杯水咕嚕灌了幾口，但心中的火氣卻無法隨著冰涼入喉的水一起消失。

“系統需要做檢查了。”凱蘭斯道：“SS和SSS系列的系統都必須格式化一次，你來監督吧，我去一趟高緯度的星際世界。”

局長道：“去哪兒做什麼？”

凱蘭斯道：“把我的女神歐芙娜送去安也文那裡。”

“讓她待在星際世界不好麼？那本就是她誕生的地方。”

女孩端著水，乖巧好看的臉上，卻有著與模樣並不符合的深沉和陰鷙，“並不好。”

她嗤笑一聲：“安也文那小子，可不是什麼能夠簡單忽悠的傢伙。”

所以最好的辦法，除了工作拉攏，還有一點，就是——女人。

局長笑了笑，眼眸微眯：“你真是可怕。我本以為你對文小子是有幾分欣賞的，至少會真心對他，結果沒想到，你還是利益至上，不擇手段，甚至連曾經喜歡的女人也可以送出去。”

凱蘭斯無所謂地聳聳肩，“任務世界設定的情感而已，做不得真。真要說我愛誰——”

她笑道：“大概，只有烏托邦了。”

臨走前，局長忽然又道：“壓迫地這麼緊，不怕有一天他們會反抗？”

“反抗？”凱蘭斯眸中泛著嘲諷，那淡漠的語氣絲毫不在意男人說的話，“我會在他們反抗之前就扯斷他們的手，打斷他們的腿，折斷他們的羽翼。”

局長聽她說著，眸色微閃，語氣有了些許涼意，“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親愛的局長大人，請記住一點。”女孩踩在他椅子邊，俯身直視他的雙眼，那桀驁與不屑的神情以及不可一世的微笑，都令她整個人看上去高高在上。

冰冷的話語在這間狹小的星辰辦公室間悠悠迴盪——

“我們，我是上位者。”

“是底層奴隸與工具無法觸及的尊貴之人。可千萬別讓共情工具奴隸的思想影響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