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太古世界至今,除了他的太陽燭照讓這些傢伙東奔西跑外,冷道還從未見過這些土霸主會被什麼嚇住。當然,冷道又不得不承認神獸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可比他要強上不知多少個檔次。
此刻神獸向東逃去,危險該該是出自於西方,奈何扭頭細望那黃昏的地平線,冷道釋放神識殆盡也未曾感知到絲毫威脅之物吶。
吟~
可就在冷道對於這些傢伙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錯愕不安時,暗紅色的西方世界突然傳出一道清幽的輕吟之聲。
此聲如清風作伴、又似是九幽秘傳、並不刺耳的聲音詭異響起後,冷道竟然覺察到天地中的道氣殘氣都在悄無聲息的朝西山流去。
“乖乖、”
輕吟之聲持續足是千息之久,可當這位不信邪的天道者同樣凝睇西方千息時,那詭異出現的一人卻在瞬間令冷道徹底炸毛。
除了當初炎天之主握碎他的天道之力,這是第二次。
深紅色夕陽餘韻照耀下,伴隨無盡的道氣殘氣匯聚,有一位身著血紅衣袍的男子憑空出現,可男子由道氣匯聚的身軀卻遠遠超出了冷道的認知。
進入無極玄品,冷道的神識感知力藉助這裡的道氣殘氣幾乎能夠達到兩百萬裡方圓,然而他能夠清晰注視紅衣男子每一寸神色的變化,可是…他卻無法感應到男子的氣息。
這說明什麼?那個高大到離譜的紅衣男子幾乎是自太古世界的西方俯視著整個源域。
千萬丈?億萬丈?
可現在、倘若說冷道只是對這個傢伙的身影感到震動也就作罷。
偏偏這個紅衣男子的模樣與他一致無二啊!
“炎、炎天之主那混蛋又在搞什麼?”吞下口水,嘴皮乾澀的冷道一股冷氣直直從腳心湧泉穴直達頭頂百會。
母親九彩天蓮的事情他選擇相信,那是因為他在最後看到的畫面與當年莫老對他所說大致相仿,可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動輒將這個太古世界的道氣殘氣湧入西山,又是詭異形成一道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影,這種通天徹地的手段除了炎天之主外還有誰能做到?
且讓冷道現在心如鍾顫的是那個紅衣‘冷道’在徹底成型後,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就這樣平靜打量著自己。
與這道視線對視,冷道有種被整個太古世界窺探的無所躲藏。
安靜、冰冷、壓抑、古老、
“老夥計,都、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確定還能無動於衷?”
隱藏於能量袖袍之下的雙臂不斷顫抖,冷道扭頭對身後的太陽燭照期期艾艾道了一句。可這一看,他的象印聖神不知何時竟在無聲無息中擴至千丈。
現在的他好像一片微不足道的樹葉,就這樣夾在一道遮天人影與猶如虛空通道之端的太陽燭照中間。
“這、這究竟是你們兩個的事兒,還是我和他的事兒?”
異象突兀來臨、冷道根本防備不及。指了指遙遠處只是凝睇著他的紅衣‘冷道’,冷道嘴角抽搐,試探問道。
奈何數十息過去,太陽燭照只是詭然懸於天穹之中,對冷道的問題置若罔聞。
“好吧、”
見怪不怪,冷道攤了攤手後如同嘶吼似的長哆口氣,好像為了將心底的不安一次性傾瀉完畢。
“他娘滴、陣勢倒是不小,本公子可要看看炎天之主那混蛋的葫蘆裡究竟又賣的什麼藥。”
吁了口氣,冷道莫名望向天穹後再是轉眸在那紅衣‘冷道’身上。
對於炎天之主設的局他可是又氣又不得不隱忍。
生氣是因為他根本不應該在這裡受這鳥氣,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要離開這裡,哪怕是炎天之主在他面前擺出一面刀刃汪洋,他遊也得游過去。
“走、”
大手一揮,頂著那個傢伙的視線,冷道將無極玄品的速度施展到極致,一躍而出已至千米之外。
…
太古世界、
廣袤無垠的灰黑色平原上空,緩緩旋轉的萬丈青天碑沖天而起、
一望無際的漫漫冰原深處,那面萬丈直徑的燦白圓環詭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