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在樂亮的耳邊說著,讓他的耳朵癢癢地,內心極為觸動。她很可怕,可是他並不害怕她這點,而是有著接受之心,因為他極為希望自己能被看透一些內心,某些壓抑,不可說出口的情緒獲得宣洩。
“你的身體在慢慢放鬆,說明你要我安撫你的複雜內心,希望自己的內心世界能被認可,我會嘗試著認可你。你可以完全接受我,拋棄你的保守一面,讓我慢慢地進去。”伊芙琳輕輕咬住樂亮的耳垂,吸吮著。
樂亮感覺自己的心理防線已快崩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內心升起,似乎在亢奮,又似乎有種意識上平靜。
伊芙琳親吻著他的臉,讓他感到很放鬆,很享受這親熱,似乎自己正在溫柔地搖籃裡,內心無法再排斥,想要敞開所有一切。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異響,樂亮驀然警覺,猛地推開伊芙琳。
異響聲是個小石子,滾落著進屋裡,直至完全不動,禁止在這個空間裡。
伊芙琳蹙眉,疑惑看向黑黝黝的屋外,有扇窗戶半敞著,應該是有人從那裡投擲的。
樂亮轉而深深注視伊芙琳,說道:“你真是個可怕女人,對我做了催眠?”
伊芙琳微笑說道:“催眠沒那麼神奇,被誇大了的,我只是以心理來控制你一些思維,如果你不是這麼想,沒有思維意識漏洞可鑽,我是做不到的。”
樂亮點頭,他懂得醫術,明白催眠只是心理影響,真不是那麼神奇。心理療法屬於教育範疇,他頂多能研製出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無法去懂得以心理戰術來控制別人的思維,包括這微表情知識。
伊芙琳又說道:“我對你所說的話句句是真,我對你很好奇,想嘗試進入你的更深層內心,徹底瞭解你,安撫你的一些苦悶,我是認真的。”
樂亮皺眉說道:“你已侵犯了我的私密,請出去。”
伊芙琳站起身,搖頭說道:“雖然這在某種意義上屬於侵犯,可是我對你的私密一無所知,我感到有些事你隱藏的很好。”
樂亮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他這是在控制自己的微表情,還運起了一絲靈氣。
伊芙琳看著他,點頭說道:“不錯,控制的很好,至少我現在無法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說明你經常在演戲,已經很深入自己的角色。只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沒有空可鑽,我期待著下次能再看出你的內心獨白。”
她微笑著出去,到了那扇視窗看了看,關上窗戶。
待她走後,樂亮立時露出苦臉,起身關上房門。
然後,他躺在床上,細細思索她的每句話。
雖然剛才很危險,可是他總感覺她對自己沒有惡意,這也是他沒出手,扼殺她性命的原因。他的第六感很奇特,比別人的第六感更加地思維準確,只要對方動一絲殺意,離得近,他都能感應出來。
只是她就象在給他一個溫暖懷抱,想要把他融化在溫柔鄉里,而不是懷有更深層的目的,欲要加害他。
難道,她真是對自己好奇,想要安撫自己的心?
樂亮想不透,他沒她那個能耐,可以窺探進人的內心,系統也沒這方面的知識。
他頗為奇怪,系統怎麼沒有心理學方面的知識?你不是應該無所不能的嗎?為什麼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技能?
正在想著,飄來六個大字——“人心最難窺透”。
我靠,我要你回應,你不回應,只是心中想一想,你就給我回應了,什麼系統啊!我看就是犟驢系統!
樂亮苦笑,也是承認系統回應有理,人的內心最難以瞭解,這是無法解決的難題。
又是看向小石子,樂亮笑了笑,這很大可能是蜜雪兒所為,她可能也發現不對勁,這才以此驚醒自己。現在蜜雪兒就象自己的影子,自己飄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如影隨形啊!
如此,想著想著,他就睡了,睡夢裡似乎還能聽到溫柔地聲音,欲要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讓他難以反抗,伊芙琳真是可怕的女人。
第二天是星期天,樂亮是肅容進入這家叫做方體的咖啡店,並不大,上下樓四十幾平方米,裝潢的中西合璧,比較簡單,又透著清幽。
伊芙琳見他進來,展露笑顏,說道:“沒必要板著臉,自然一些,我更是窺不透你的內心。”
樂亮問道:“夏普呢?”
“他在樓上。”
“好吧!隨便給我一杯咖啡,我也算照顧過你們的店了。”
“你首次來是免費品嚐,下次來給你七折優惠。”
樂亮不再板臉,笑了,說道:“還很會做生意啊!”
“是啊!在源國開店,這都是套路,要不要給你搞一張會員卡,還有更多優惠的。”
樂亮笑著問道:“你們連這個也有了嗎?”
“現在還沒有,可以先欠著,總要把你拖在小店,以後成為熟客嗎!”
樂亮說道:“源國人就喜歡宰熟客,你們是不是想要我辦個年卡,過兩個月卷卡跑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