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準備硬著心腸要與他斷絕關係,可是面對他一次次的苦求,我一次次地無法硬下心腸,便一直這麼拖著……”她看了看樂亮的杯子,招呼服務生再上滿滿兩大杯。
樂亮趕緊說道:“我不能再喝了,晚上吃飯時已經喝了半瓶啤酒……”
“陪我喝喝吧!這件事我第一次向人傾訴,吳倩也不知道……”
樂亮只好點了點頭,小抿一口,這是原漿酒,勁大,又是五百毫升的,他真的不敢再多喝。
“昨天,他又來找我……因為你的事情,讓我再次警醒自己,下定決心不能再與他繼續聯絡,破壞他的家庭,跟他進行最後攤牌。他哭了,很傷心,是我攙扶著他上車,送他離開。”
她又是喝下一杯,繼續續杯,說道:“我從你身上看到我的曾經,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我不想你跟我一樣陷入困境,這才讓周正話做那事。”
她看著樂亮,說道:“這就是我的故事,你要對我說你和吳倩的故事,讓我真正瞭解你。”
樂亮苦笑,不知不覺也喝了一大口,說道:“我和吳倩的相識很簡單,她發燒感冒,我見她一人在,需要照顧,便盡力幫她。後來,她約我出去,那時……我喝的太多了,我們便有了關係……”
朱思琪喝得多,已是眯著眼睛,說道:“我知道,她從那時就喜歡上了你,說你很正派,只好用這點與你發生關係,她為此更加迷戀你,不可自拔。”
樂亮嘆聲說道:“沒錯,王耀生要與她結婚,她曾問過我,如果她願意與我度過餘生,我會不會娶她,那時我認為是個玩笑,後來我明白了,她說的是真心話。”
“你不要生氣,我現在是這麼想的,她那麼美,你一定很迷戀她,後悔了,才找託詞,再試圖接觸她吧!”
樂亮搖頭,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們以後又有過幾次接觸,我對她一直有好感,但是我不會去做破壞家庭的事,這點我與你有著一樣的想法。”
“那你怎麼解釋,為什麼非要來一中任教?”
樂亮苦悶地又喝了一大口,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我不能說,只能說……我身不由己,往往越不想做的事,就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一直喜歡著另一個女人,她才是我心中的伴侶,可是我一直不敢去表白……”
“真的嗎?你還說有別的女人,這不是你在吹噓嗎?”朱思琪質疑著。
樂亮搖頭說道:“周正話什麼都跟你說啊!”
“是我問的詳細,就如他不得不對你說出是我背後授意一樣,他也要向我說出來。”
樂亮說道:“昨天,我是一時口快說出來了,但我不會去吹噓這些。只有真正經歷了,才知道情沒有轟轟烈烈,淡淡地相處,反而會潛藏在心底,對我來說,會化為困惑和迷茫。我堅信自己愛著一個女人,可是另外的真摯感情出現,又讓我感到了溫馨,眷念不已。”
朱思琪喝著酒,默默思忖樂亮的話,想要辨別真假,只是她的心裡已被酒精刺激地無法平靜,只有一團亂。
“幹了,我還是無法分辨你說的是真是假,可是我不想再去分辨,只想喝酒,忘記煩惱。”
樂亮與她幹了,已是意識模糊中,只知道她又點了幾杯酒,他也是不由自主跟著喝了。
他對她說了許多,可是她沒聽進去,只是在喝酒,一醉方休。她也對他說了許多話,他也沒聽進去,欲要與她一起一醉解千愁。
只有路上的行人,才看見兩個醉鬼,搖搖晃晃地在走,在笑,在囫圇自語。各自搶著說話,說著誰也聽不清的話,清晰語言功能暫時喪失。
兩人踢過店鋪的門,砸了路過的野狗,當街攔汽車,對著陌生人絮絮叨叨,把人給嚇跑,卻沒有意識,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赤條條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從被窩裡一起驚醒,瞪著對方几秒,受到驚嚇,一同地離開,再互相看一眼,一聲不發地拾起滿地的衣服穿。
“這是哪裡?”沉默一會,樂亮看著很素雅的睡房,問道。
“我家。”朱思琪有些慌亂地外去。
隨著一陣響動,應該是在關門,卻是沒有再進來。昨晚也不知怎麼地就來了她的家裡,連房門都沒關,還好沒進來小偷。
樂亮在床上呆坐,昨夜的記憶片段已是不多,卻是僅有的記憶很是旖旎,還很瘋狂。他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腦袋,這是在理市犯下的第二個錯誤,又是喝多了引起的。
過一會後,他厚著臉,尷尬地走出去,只見朱思琪很不自然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同時出口:“我……你……”
空氣僵凝一下,樂亮說道:“你先說吧!”
朱思琪面色通紅,說道:“我們忘記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吳倩知道……”
樂亮點頭,這也是他心中所想,欲要忘記這件事。
“我要是有了孩子,會打掉的……”朱思琪低頭,又抬頭說道。
樂亮苦笑一聲,這一直是他的心病,真的能有嗎?
雖然心中不願意,他還是很艱難地點了點頭!
“還有……我沒有勾引你,這只是個意外。”朱思琪紅臉解釋,她怕樂亮誤會自己如吳倩一樣的做法。
“我知道,你昨晚喝了很多。”樂亮隱約有點記憶,知道兩人似乎做過幾件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