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姑媽,您還年輕,可別說那麼長遠的事,我養著您也是應該的。”
“我還年輕嗎?”南德娜問道。
樂亮不知她的思維怎麼轉到這上面,這麼地問,說道:“當然,您才四十三歲,多年輕的歲數,有著大把的人生可以享受。”
南德娜露出笑容,說道:“我很喜歡你這麼說,感到自己真的年輕了。”
希瑪怪異地看著笑的很動人的南德娜,蹙了蹙眉,心中多了別的憂慮。
“吃飯吧!”南德娜端著一鍋咖哩雞過來,知道樂亮喜歡吃,她最近也經常做這個。
樂亮被她一打岔,沒繼續說下去,正在尋思著再怎麼說出口,為她頻繁地喂著,說不出來了。
希瑪有些仇視地不時看向他,讓他心中叫苦,他是真沒心思謀奪這對母女的財產啊!
飯後,沒食物堵口,樂亮方想說出來,就聽南德娜問道:“我們現在能搬回去了嗎?”
“應該能吧!檔案袋中有鑰匙,維卡斯已經被警察趕了出去,不過我認為必須換門鎖,下午就回去吧!”
南德娜露出喜悅笑容,點頭說道:“好,下午我們就搬回去。”
樂亮遲疑一下,說道:“我可能還要在這裡十幾天,騙……那個,至少我還可以擺十幾天攤子,才沒人願意來我這裡碰運氣吧!”
“你是個騙子。”希瑪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我沒有騙,這是願者上鉤。”樂亮也覺得自己是在行騙,卻是絕不會承認。
“媽媽,他是個騙子。”希瑪向著南德娜強調一下,欲要讓親愛的媽媽清醒。
“賓德是為了這個家,這不是騙,是謀生手段。”南德娜淡聲說道。
希瑪發呆,然後拼命地搖頭,親愛的媽媽已經執迷不悟了。
樂亮看著笑了,都說印國人搖頭是同意的意思,其實是誤解,印國人面對不同意的事,或者難以理解的事,也是會以搖頭,主要是面部表情有異來表達,就象希瑪現在這樣,滿臉地不願意相信南德娜會這麼愚昧。
南德娜也是微笑說道:“我們現在就回真正的家吧!”
沒有什麼要攜帶的,她們被維卡斯一家趕出門,基本上都沒能帶走,一貧如洗,要不是還有些錢在身上,連舊德里都無法去。雖有毛毯和鍋盆,也是租給她們的,那麼破,也沒人要。
坐著地鐵來至附近,南德娜是滿面喜色,希瑪則是板著臉。
在門口遇到那天所見的老婦,她面露出笑容,說道:“南德娜,昨天維卡斯一家被幾個警察強行驅趕出門,我就知道你要回來了。”
“是啊!蘇巴哈娜奶奶,這是我侄子賓德做的,他認識人,幫我們重返回來。”南德娜說著,帶著誇耀侄子的意思。
蘇巴哈娜奶奶看著樂亮,慈祥地說道:“那天我見到你時,就認為你有能力做到,南德娜很幸運。”
樂亮知道她只是在誇自己,連忙說著客氣話,這位印國奶奶人挺好的。就象源國一樣,世界各國都有好人和壞人,印國也是有好人的。
新德里的房價很貴,普通人住的房子也達到每平方米兩到三萬源幣,羅能在這裡買房子,過的是中產階級的生活,雖然印國的中產階級定義門檻很低。維卡斯在妻子的攛掇下,偽造遺囑,也是因為這套三室一廳,卻只有八十多平米的房子價值兩千萬盧幣,這可是頗大的財富,值得冒險。
只是,維卡斯也因為偽造遺囑,被抓了起來,要被判刑了。
進了屋子,南德娜左右看著,說道:“還好沒什麼變動。”
希瑪進了一個房間看了看,出來說道:“巴傑瓦用了我的房間,床單被子都要洗。”
於是,樂亮也加入清潔,他搞衛生,南德娜和希瑪清洗被子毛毯和床單等。
樂亮還去找鎖匠重新配鎖,只是回來時,就聽到門口有吵鬧聲。
走過去一看,那天見到的兇悍女人,還有一個近二十歲的年輕男人,應該就是希瑪口中的巴傑瓦,正在門口吵罵。
巴傑瓦似乎還有動手的意思,樂亮過去,二話不說,一人抽一個嘴巴子,把他們都抽的,捂著臉呆住。
“南德娜,你這個賤貨,以為找個男人回來,就能這麼霸道了嗎?”兇悍女人有些畏懼地看一眼樂亮,指著南德娜罵道。
“你胡說,他是我……表哥賓德。”希瑪連忙解釋,她可不願意南德娜背上這個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