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農人,“張家大哥,孩子不好養,隨便起個別的名也行,比如富貴了,比如土豆了。孩子叫起來也能好聽點,比如李富貴,王富貴,張富貴,那樣的名字也比狗剩子好聽。”
張承德,“我張家這是第一個孩子,孩子如今已經六歲,不會說話,但是我的兒子聽話。咱們踢球,我就讓他撿球,你們看看我孩子多懂事。”
劉晌,“哥哥,孩子不懂事,你這一腳踢的太遠,我幫孩子撿回來。”
劉晌領著張恨水去撿。
張恨水伸腳去踢,步子太小,卡倒。
劉晌把孩子抱起,然後沖人群喊,“大哥,咱家張令之這一腳狠,把自己也卡倒了。”
村裡很多人都笑起來。
孩子被扶起,就在劉晌懷裡笑。
劉晌把張恨水放下。
張恨水依然去踢球,又一次卡倒。
這回他哭起來。
劉晌,“張令之,這球不好踢,你爹在那,他要你把球踢回給去,你爹要你踢球給他們看。”
張恨水站起,抬腳,六歲大孩子,球被踢起來,線路歪歪扭扭。
球回到張承德腳下。
有農人問張承德,“張才劉兄弟管孩子叫什麼名?”
張承德把球交給別人,對那農人,“孩子的小名叫狗剩子,孩子的大號叫張恨水,京城有個官給孩子起了個字叫做令之。”
這時孩子來到張承德腳前,因為累了,他抱著張承德的腿。
張承德沒想到孩子會抱自己腿,低頭看,張恨水臉上有汗,但是一臉的開心,說出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爹。”
張承德兄弟幾人都一愣。
“狗剩子,你說什麼?”張承德問。
那時他對孩子說話不報希望了。
孩子不說話。
“張令之,你說什麼?”一旁劉晌問。
“爹。”張恨水抱著張承德的腿。
兄弟五人懂了。
鄧昶,“管孩子叫狗剩子他不說話,叫了令之他就會說。”
張承德開心大笑,“張令之,我是你的誰?”
“爹。”
張承德把張恨水抱起,放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