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句話會死嗎?
他開始有點想念昨晚那個虛弱的女人了。
起碼多了一點點人味。
楚飛羽跑到下游的一塊青是後面,當先脫下鞋,把腳泡在了清澈的暗河中,
一路上黏黏糊糊的地衣快煩死他了,那種怪異觸感……
確實讓人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勇氣”他心中默唸。
嗡,
一股淡淡的青白色熒光開始在面前閃爍。
喀嚓,
空間露出條黑黝黝的裂縫,隨後吐出來一把猙獰長槍。
“我的寶貝,你終於回來了!”
說實話,這一路上他都熟悉了一直有長槍握在手裡,今天手裡空蕩蕩的,渾身不得勁。
“哎呦!”
他猛地一縮腳丫子,大拇指已經滲出細密血珠
“哪個龜兒子偷襲我!”
刷刷,
不知不覺間居然有幾尾黑色的大鯰魚圍繞在青石邊,也不怕人,張著大嘴還欲再咬,魚嘴中寒牙森森,似乎經歷過變異。
“奶奶的”
楚飛羽有點氣急敗壞“我吃定你們了,寄生蟲也救不了!”
當即高舉魚叉,狠狠地向著鯰魚腹底叉了下去。
捕魚摸蝦的事他小時候沒少幹,何況如今利器在手,簡直一叉一個準,當即一條小腿長短的鯰魚被挑上岸,兀自翻著白肚皮掙扎。
剩下的鯰魚不但沒有退走,反而再聞到血腥味後更加瘋狂,拍打著粗壯的魚尾,竟欲跳上岸咬他。
“好傢伙,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魚”
“給我爪巴!”
楚飛羽也不客氣,當即三下五除二,把六尾鯰魚全叉了上來。
“這是什麼東西?”
艾達王也沒想到楚飛羽上躺廁所,能帶回來這麼些玩意。
“鯰魚”楚飛羽老實道。
她斜睨著楚飛羽手中的長槍,挑了挑下巴,淡淡道,“我說的是它。”
“哦,這個是魚叉”
艾達王聽完沉默不語,好像是在等他解釋。
但這種事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它自己跑我手裡的吧?
楚飛羽想不出藉口,只好裝作看不見,專心處理鯰魚。
鯰魚的表皮有一層粘液,很難清理乾淨,他只能開腸破肚,儘量清洗好內部,表皮乾脆用匕首整體削掉。
許是不見楚飛羽回答,她罕見地追問道:
“哪兒來的?”
“哦,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