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什的話語落下,大漢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翻了個身。
呼嚕呼嚕,
不一會兒,低沉的呼嚕聲再次響起。
“你知道的”伊雷什聳了聳肩,尷尬道:“我們每天總會碰到一些奇怪的傢伙。”
我看你也很奇怪,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楚飛羽嘴角微撇,心中無語至極。
他掃了眼屋子,也再無其他人,便自顧自地找到一個靠牆角的床位躺下。
“喔……”
舒服柔軟的被褥讓他忍不住一聲呻吟。
鼻端傳來一股淡淡地汗臭,像鐵浸般,卻並無想象中的塵腐味。
楚飛羽的眉頭皺了皺,伸出一根手指在床單上輕搓。
“沒有塵土……”
伊雷什回到了自己的床邊,靠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翻找著什麼,而另一個大漢還在呼呼大睡。
楚飛羽見狀,不動聲色地翻坐起來,慢慢踱到了另一張空床。
“還是乾淨的?”
他有點驚訝了,一張床保持的如此乾淨還可以想象,若是所有空床都這麼整潔就有點奇怪了。
雖然說礙於軍事化的管理,衛兵們需要住集體宿舍,可是以西方的意識形態,想要他們幫忙保持室友床位的整潔,似乎很難做到。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這些床位不久前還是住人的!
之前他就數過,總共有十六張床位,現在仔細觀察之下,住人的只有六張床。
“是什麼原因讓一箇中隊短時間內快速減員,甚至達到了60%?”
真是人心難明,
身處在充滿未知和謊言的世界裡,讓人很不舒服。
楚飛羽不清楚他們招收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倘若想拉他做替死鬼……
“嘿嘿”
楚飛羽走到窗戶旁,伸出手握住在陽光中翻動的塵糜,目光冷冽。
陽光從高大的落地窗外灑下,一道血紅色的身影立在神像下的寶座前方。
他披著血紅色教士袍,頭頂一尊華貴的銀冠。揹負雙手,身形雖然佝僂。但有一股說不出的宗教神秘氣息。
“神說:將滌盪罪惡”
“神說:將賦予新生”
“神說:花終會凋零”
充滿磁性的沙啞男低音迴盪在教堂裡,有種詭異又和諧的韻律。
血紅色長袍佝僂著身體,顫顫巍巍踱到神座下,在高大的神像前顯得十分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