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微風習習。
王也貪婪地呼吸這郊外的空氣,經過幾天的躲躲藏藏,終於到了城郊,眼看任務即將完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沒有市中心的嘈雜,城郊空氣清新,花紅草綠,王也站在馬路牙子旁邊,面對此情此景不禁尿意襲來。
鬼鬼祟祟地向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人或喪屍在附近,王也心中有了一個羞恥的念頭……
站在大幹淨寬敞的馬路中間,王也有些激動,他是守法好公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公眾場合幹這種事,但挑戰權威的一種刺激感像貓爪子一般撓著他的胸口。
“呼……”
王也解下褲子,站在公路正中間,迎著微風,放開了大閘。陽光有點刺眼,他微眯著眼睛,清風撫過蛋蛋刺激的他毛孔張大。一洩如注,他享受著此時的寧靜,彷彿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就是王,為所欲為。
“刷”
突然一陣勁風出來,王也立感不妙,用盡全力向前撲去,但為時已晚,一股巨力從腦後傳來,王也脖子一歪,昏死了過去,心中最後一個念頭“警察蜀黍我再也不敢隨地大小便了……”
“表哥,好像不是喪屍。”
“廢話,我眼睛不瞎,喪屍會放水?給我綁上。”
…………………………
“啪啪啪”
王也悠悠睜開雙眼,腦後如裂開一般,臉上火辣辣地疼。
“表哥,這小子醒了。”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王也心中一驚,急忙掙扎著站起,不想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把交椅上面,現在正像條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
昏暗的廠房裡風扇呼呼地轉動著,不斷向廠裡輸送著新鮮的空氣,面前是個染黃毛的殺馬特男,一身洗剪吹的造型,妥妥的文藝復興先驅。旁邊還有幾個殺馬特男人,王也卻因為正處於於狗吃屎的姿勢而看不真切。
“小夥子,願不願意跟我混吶?”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王也費力地轉過脖子看過去。
這是他們老大。
王也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面前騷包青年一頭板寸,穿著黑色風衣,拿腔作勢地模仿賭神斜靠在沙發上,不是老大這樣早被打死了。
王也心思直轉,我係統加身,天命之人,進可欺身壓蘿莉,退可苟且與人基,文武雙全,即使現在虎落平陽,龍游淺灘,也斷斷不可與這些非主流苟合!這些念頭在0.1秒中就迸發完畢,當即正了正臉色,朗聲到:
“隊長,別殺我,自己人!”
“……”
板寸頭驚了,小黃毛也驚了。
小黃毛是個非主流,整天和小混混在村裡惹是生非。大雨停歇之後,憋了大半個月的小黃毛來H城找表哥吃喝嫖賭。表哥是H城某教育公司金牌講師,是小黃毛位置佩服的文化人。不想末世突然爆發,死人復活,兄弟兩個急忙騎車回家,沒想到農村災情更加嚴重,開玩笑,農村人可沒有生點感冒就去醫院的習慣,結果喪屍大規模爆發,他和表哥遠遠看著那數不清的喪屍,就知道村子完了,父母完了。
表哥是個有文化的人,帶著小黃毛在城郊找了個玻璃廠安頓了下來,還拉攏了一幫人手,現在已經有20多人的規模。
至於怎麼拉攏,剛開始是利誘,後來直接威逼,他小黃毛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夠狠,作為這個小團體的二把手,不服表哥的都被他丟出去喂喪屍,當然之後免不了受表哥一頓“斥責”。
表哥剛才的詢問只是場面話,按照劇本,表哥說完那些人總有疑問,這時候自己就應該扮演丑角上去施以拳腳,先挫人銳氣,然後表哥再出來關愛勸慰。這樣一套下來不管對方心裡服不服,他們表面肯定得屈服我們的淫威。至於以後?憑表哥的口才,他們肯定會像自己一樣忠心表哥。
這,劇本不對啊,面前這美男子今天揹負長槍在大馬路上放水,那氣勢遠遠的就把他震懾到了,本以為是個狠角色,鐵骨錚錚的硬漢,表哥和他都對好劇本,想了幾套方案要收服這員猛將,這,這不對啊!難道有炸?想著小黃毛就俯下身子準備製造點矛盾。
王也那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敲了悶棍,想到各種末世小說中俘虜各的種悽慘死法,他的心裡就涼涼,現在大反派開始戰術招降,他怎肯放棄活命機會,當下打定主意,投誠!
這時,那個看起來很非主流的小黃毛湊了過來,按照套路是準備製造矛盾打我臉啊,我豈能讓他如願!
“隊長,別殺我,我願意投降,我們自己人!”
“兄弟,自己人!”
小黃毛“……”一臉無奈的看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