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澀大師道:“你見過月神嗎?”
浮生葉道:“沒有!”
衍澀大師道:“那你信月神嗎?”
浮生葉道:“我信!”
衍澀大師道:“為什麼嘛?”
浮生葉道:“因為大家都信!”
衍澀大師道:“這不就結了!我見過八世少司命,她真不是凡人。她顯露的本事只能用神蹟來形容。可你知道嗎?八世少司命在是轉世靈童的時候比涵曦郡主和仁杰琪兒還要普通。她只是一個來自平常牧民家庭的孩子,進入月神殿之前,一直在家放羊餵牛!”
浮生葉瞪大了眼睛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成為少司命之後就有神蹟了?”
衍澀道:“是啊!她成為少司命之後就擁有了排山倒海的力量,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浮生葉搖頭笑笑:“我不信!”
衍澀道:“你畢竟還年經啊!少見則多怪嗎?不過不要緊,用不了幾年你就會親眼目睹九世少司命崛起以後的榮光了!無論是涵曦郡主還是仁杰琪兒他們都和你關係匪淺。你將來在雪域高原之上必然會是少司命座下的當紅之人。在月神殿裡你就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到時候可別忘了是老哥我極力推薦你當上九長老的。”
浮生葉道:“我之所以能當上九長老不是因為我破解了二十四步劍圖嗎?跟轉世靈童有關係嗎?再說涵曦雖然是我妹子,可仁杰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衍澀大師道:“還敢說沒有關係?那天是誰奮不顧身衝進火場從遍地吸血鬼的宅子裡救出了命懸一線的仁杰琪兒。我可不老眼昏花,你和仁杰琪兒的關係一點也不簡單。我看你們彼此之間都對大家偷偷隱瞞著什麼?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私底下相好了。就像日暮途窮祖師和五世少司命的故事一樣,”
浮生葉道:“這又關祖師爺什麼事了!”
衍澀大師道:“你以為沒有五世少司命的幫助,祖師爺能夠一飛沖天開創西山一脈?別太天真了!哪個大人物的崛起不是因為遇到了貴人相助。就算是天縱之資的英才若是僅憑一己之力單打獨鬥,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夭折了。一個普通人想要達到人生巔峰談何容易,沒有點機緣巧合是不可能的,你說是不是?”
浮生葉道:“也許有幾分道理吧!但是自身的努力同樣重要。如果你不是一直努力著隨時準備迎接機遇,就算機遇迎面而來時,你也只能和它擦肩而過。這世上有多少人是因為自己的漫不經心而錯失良緣,卻還總是抱怨命運不公。殊不知如果一個人懶散的死性不改,再給他一次相同的機遇他也抓不住,還是會面臨同樣的人生結果。”
衍澀大師點頭道:“高論!你這一番話讓我有些羞愧難當!也讓我幡然醒悟,我過去是不夠努力,總是自哀自怨,抱怨命運不公!我也曾年少輕狂,但自從當上長老之後就失去了進取之心,總想著靠巴結奉承高人來上位。這麼多年還是止步不前,依舊是一個普通的長老。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坐上首席長老之位。這看似一步之遙的距離也許我用盡一生都走不完。你說衍生就比我優秀很多嗎?論打,他給我做弟子都不配。他不就是仗著能言善辯和東山幾位女長老走的近嗎?西山所有的男人始終是東山那幫女修士的附庸。我想出頭可又不想低三下四的去討好那幫女人。我賭博你日後會成為西山的領袖,西山的興旺就著你了!”
浮生葉道:“我就算成了院首你也還是一位長老啊。西山長老已經是院首之下最尊貴的職位了,我也給不了你其他的好處。”
衍澀大師道“不?你能!西山就像一灣淺水,而你是潛龍在淵。等你成長起來就會發現這裡根本容不下你的夢想和抱負。你的才華需要到更廣闊的空間去施展,總有一天你要離開月神殿到天下去闖蕩一番。到時候西山不得有個信得過的看門人嗎?有我在,你交代的事情儘可放心。”
浮生葉道:“你想的還真是長遠,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啊!”
衍澀道:“沒關係,人活著不是總要有個念想嗎?不然跟老臘肉有什麼分別?”
浮生葉道:“好吧!從今往後我們就算是盟友了,我這麼說是不是很自大?”
衍澀大師道:“沒有啊!你我同是長老,本來就應該平等相處。我和你爺爺是莫逆之交,受他所託要好好照顧你,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人!”
交談之中衍澀為了取得浮生葉的信任,取出一份玄天陣的佈置圖交給了他。
浮生葉接過玄天陣圖一看,發現這個玄天陣比他想象的要大許多倍。
浮生葉道:“這玄天陣不是在藏劍閣二樓嗎?怎麼會有如此之大?”
衍澀大師道:“藏劍閣二樓只是玄天陣的一個入口。藏劍閣依山而建,透過二樓可以進入東山腹內。東山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玄天大陣,裡面錯綜複雜,機關重重,到處都是陷阱一不留神就出不來了。有了這份玄天陣圖,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提早防備。”
浮生葉道:“這圖只有一份嗎?”
衍澀大師道:“這是絕密之圖。整個西山只有一份。但是東山應該還有一份,據說飄雪城也有一個備份。目前已知世間僅此三份,都不會輕易外傳。沒有陣圖冒然進入玄天陣就像摸著石頭過河,很容易就給淹死了!”
浮生葉看著玄天陣圖不置可否,因為他驚訝的發現整個玄天陣圖和太極八卦圖十分相似。但是雪域並沒有關於太極八卦的文化傳承。這讓浮生葉很是好奇玄天陣的來歷。
衍澀大師道:“無論是什麼比賽,都是剩者為王。能堅持到最後才能拿到最豐厚的獎勵。你是這次爭奪賽的主持,也是代表西山參賽的人,希望你能贏。少司命之劍原本就是日暮途窮祖師遺物。你得到了祖師傳承,飄雪城也能接受。甚至還會錦上添花給你更加豐厚的賞賜來拉攏你。”
浮生葉心事重重對衍澀大師的話敷衍了事答了幾句以後,就託詞送客了。
衍澀大師走後浮生葉把玄天陣圖收入囊中,匆匆往東山找姜雨霏去了。
他要弄清楚玄天陣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