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星河的話浮生葉想到一種可能,但是還需要證據來證明,他也不便言明,就沒有當眾說出來。
程星河遞給浮生一把飛刀。這種飛刀沒有把柄,重約一兩七錢,光澤如銀魚,形似柳葉,其薄如紙,十分鋒利。
浮生葉把飛刀拿在手裡仔細的觀看。
程星河道:“小心傷手,它及其鋒利。”
浮生葉道:“這種無柄的飛刀還真是少見。”
程星河道:“它是用念力控制的,見過它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飛刀的表面乍一看似乎很光滑,仔細一瞧,卻發現上面佈滿了細小的紋路。有一絲鮮血就印在那細小的紋路之中。
程星河道:“飛刀上的符文出自飄雪城大巫師之手,有了這些符文,念力才能更加有效的驅使飛刀猶如十指。符文上的血跡就是飛刀射中兇手之後留下的。可恨只是傷他,卻沒能殺死他。”
浮生葉拿著飛刀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和普通人流出來的血味略有不同,至於到底如何不同浮生葉一時也想不起來。
他又讓阿狸也仔細聞了聞飛刀上的血跡味道,阿狸當著眾人從不說話,她只是點點頭表示已經記下了血跡的味道特徵。
浮生葉讓裁決司侍衛立刻傳令整個西山封禁山門,禁止任何人出入,並且讓內門外門弟子還有雜役奴僕等所有人全都各回各院不得擅自外出。
這大白天的突然實行宵禁讓西山上的修士們都人心惶惶。浮生葉只帶著裁決司的十六名侍衛在西山上沿著血跡的味道一路尋到了外院的一處小院門口。
浮生葉見阿狸把他帶到了元戎部的赫迪拉居所門口。一路上他手裡都拿著程星河給他的帶血匕首。他把匕首放到鼻子邊使勁聞了聞,又朝著赫迪拉的小院聞了聞。他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從小院裡散發出來。那種血腥的味道和他手中匕首上的血腥味完全相吻合。
跟在浮生葉身邊的侍衛都對鮮血之位毫無所覺,他們見到浮生葉的樣子都把他當成是非凡之人。
浮生葉已經可以斷定被程星河飛刀所傷之人就躲在赫迪拉的小院之內。他隨即命令侍衛們包圍了小院,然後推開院門隻身一人走了進去。
元戎部的女武士們見浮生葉再次登門拜訪都很疑惑。
浮生葉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有去赫迪拉的房間,卻徑直走向了東廂房。
元戎部的女武士道:“那裡是白昔的住所,他已經瘋了。”
浮生葉對元戎部的的女武士道:“你且退下我有事要問白昔。”
午後明媚的陽光從東廂房的竹窗灑下來,衝門口的桌子上也鋪滿了陽光。
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一張潔白的宣紙上寫下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墨跡也還未乾。浮生葉進門之後就見到了那兩個字,一個是“白”字,一個是“昔”字。
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奇松盆景,松枝上還有剛被修剪過得痕跡。
離窗前不遠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銅鏡和幾個零零散散的首飾盒。整個房間佈置的就像一個女兒的閨房,可房間主人卻分明是個男子。
白昔身穿黃色的睡袍躺在紅綢幕布遮掩的床上。他伸手一摸肩頭,發現滿手是血,肩頭上的傷讓他無法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浮生葉走了進來站在床前道:“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白昔撩開床幃看著浮生葉道:“過了這麼久才找到我,你讓我很失望。”
浮生葉道:“你們濫殺無辜之人只是為了引我出來嗎?”
白昔道:“死人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嗎?”
浮生葉道:“當然,不然會死不瞑目。”
白昔道:“蘇始和你是什麼關係?”
浮生葉道:“死人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嗎?”
白昔道:“看來你搞錯了狀況,你和許多人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浮生葉道:“這應該是我的臺詞,你和你的同伴都得死。你們這些可惡的蟲子。”
白昔聞言愕然道:“蟲子?你竟然說我們偉大的聖族是蟲子,你對聖族瞭解多少?”
浮生葉道:“瞭解得不多,但已經足夠讓我對你們深惡痛絕,即使把你們滅絕也不覺得過分。”
白昔嘿嘿嘿的笑道:“狂妄自大的白條啊,你們對我們來說只是一件衣服罷了。話不多說,借你的身體一用吧!”
他說完抬起右手,只見他的手心裡一個直徑寸餘大小的水晶鏡片發出一陣光亮,然後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帶紅外瞄準器的麻醉槍。
阿狸大叫一聲:“危險!”突然從浮生葉的黑袍裡出來,化作紅衣小女孩擋在了浮生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