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顏王子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討厭我,那是因為你們不願意承認我比你們高貴。父汗曾教導我說,永遠不要對低賤的人太好,這不但會有失王者的威嚴,還會讓那些賤人變得忘乎所以。所以我在思考我以前對你們是不是太寬容了。不過不要緊,等你們能從這裡活著出去,我會讓你們學會該如何跟一個真正的王子好好說話。尤其是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岢嵐,我定會把她調教成一個溫順體貼女人。”
浮生葉聞言竟然笑了。
畫顏王子道:“你笑什麼?”
浮生葉不答,凌寒道:“你爹一定沒教過你,當鱷魚對你微笑的時候你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畫顏王子打了個寒顫道:“他敢把我怎麼樣?這裡是雪域,黃金家族的領地。”
凌寒道:“看清眼前的景色吧,這裡好像不是你說的雪域。”
黑船停靠在一片冰天雪地之間,海面上吹來了白毛風,他們再看向船下時發現黑船已經凍結在了冰面上。
前方是一塊籠罩在寒煙之中的陸地。
半空中露出一座巍峨宮殿的尖角,像是海市蜃樓一樣似乎可望而不可即。
畫顏王子此時還不忘賣弄才學。他對凌寒道:“這一關是第七關,應該屬於震雷境。震卦方位在正東方,代表雷的符號。”
凌寒道:“別拿唬孝的東西在我面前賣弄才學。我四歲就知道什麼是八卦陣了。”
畫顏王子道:“那你說前方是何處啊?”
凌寒道:“前方有接引人過來了,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畫顏王子舉目望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鳥獸全無,連個人影都沒有。他疑惑的問:“哪裡有人?”
凌寒譏諷道:“鼠目寸光!再等一會兒就看到了。”
當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萬縷陽光鋪滿了冰雪大地,浮生葉身披彩霞輕呼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如高山一般挺直站立在船頭,經過短暫的休整他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玄天陣裡的弱肉強食讓他感觸良多。這裡的自然法則就是優勝略汰,他想要做最強的那一個,保護他心愛的人可以走到最後。
浮生葉面對著朝陽,整個人都被浸潤在一片眩目的光芒中,他哈哈大笑兩聲,心中一片豪情。他們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昨晚他守護涵曦葉和岢嵐葉在船艙裡睡著之後,自己也困得睜不開眼就小睡了一會。
一覺醒來裡他們又來到了一個未知之地。
寒風吹的他耳尖像針扎一樣疼,他卻必須豎起耳朵聽著遠方的聲音。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這裡卻比冰窖還冷。
就在畫顏王子等得不耐煩時,遠處的雪地裡顯出兩個身影。
他們二人是一男一女,都穿著亮彩緊身皮甲,男的手裡拿著獸骨短劍。女孩還是個少女,手裡握著一根白骨法杖,走起路來昂首闊步,她有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容貌甚是美豔,但她的面板卻是綠色的。
男的已經到了垂暮之年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膚色烏青,看向眾人時面色不善。
畫顏王子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這位少女,目光最終定格在她被緊身皮甲勾勒的堅挺玉峰中間,他在女孩的身體裡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水屬性魔法波動。
畫顏王子掌控的火屬性魔法之力,對所有水屬性的魔法都感到厭惡。
畫顏王子問:“你們是這一關的接引人嗎?”
花白鬍子老頭瞪著眼睛道:“你問話就問話,眼睛往哪裡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