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對於畫心的突然失蹤總感覺心神不寧。
浮生葉道:“這是一起綁架案,他們是衝我來的。我已經和夫子見過,希望可以透過他當中間人跟那些人談談。”
程歡道:“夫子那個老傢伙看著平淡無奇想不到竟可手眼通天。”
浮生葉道:“所以我才決定跟他合作。”
程歡道:“可是他想要打擊三公,這看起來毫無勝算。我們真的要跟衛國公做對嗎?他手下有十五萬神策軍,而且就駐紮在帝都城外。如果畫夫人在他手裡,我們是不是該有所顧忌?”
浮生葉道:“別人為什麼會欺負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尊重他們,而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們弱小,不足以給他們帶來任何威脅。我們不需要的他們的尊重,但我們需要保護自己家人的平安。畫心和你們都是我的家人,誰動了你們,他就惹上麻煩了。他想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他如願。”
程歡道:“可主人不是說要跟他們談判的嗎?”
浮生葉道:“是的!他們談判的籌碼是畫心,我們談判的籌碼就是能打敗他們,不然拿什麼交換畫心的安全啊!難道要指望他們良心發洩嗎?人性是最經不住考驗的東西。我們要想勝券在握就必須有所作為。”
程歡道:“是!一切全憑主人安排。” 第二天一早白冠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畫心坊。
他站在街心,手上握著他從嫵媚手裡拿來的大寶劍。
一輛黑色的馬車從街邊走來,白冠玉利落的跨上馬車進了車廂。
黑袍軍師就坐在裡面,見白冠玉進來,他的目光先是注意到了白冠玉手中的大寶劍上。
黑袍軍師道:“有訊息說那些越女歌姬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白冠玉哈哈一笑道:“確實如此,我昨夜還差點就被她們的領舞者給殺死。她那該死的溫柔真的比什麼武器都可怕。”
黑袍軍師嬉笑著接過白冠玉手中的大寶劍道:“這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嗎?”
他稍一用力,大寶劍就“咔吧”一聲斷成了數節。
白冠玉道:“事成之後,我要那個叫嫵媚的女子!”
黑袍軍師道:“沒問題!”
黑色的馬車經過御風劍道館之時,白冠玉從上面跳了下來。
黑袍軍師則坐著馬車出了城。
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黑袍軍師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馬車顛簸而行,路上的馬蹄聲越來越少,而後車輪走過的路也越來越顛簸。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車伕跳下馬車撒腿就跑。
黑袍軍師意識到情況不妙,掀開車簾一看,發現馬車停在了荒野一處樹林裡,前方已無路可走。
密林深處傳來一陣類似龍吟虎嘯的異聲,初時細不可聞,仿似遙不可及,霎時間已響徹整個空間,震人耳鼓。
轟!轟!一隻大鐵錘從林間飛出,砸在了黑色的馬車上。
黑袍軍師飛身一躍避開了大鐵錘,但是他坐下的馬車卻被砸的粉碎,脫韁的野馬受了驚嚇立刻狂奔離去。
黑袍軍師的四周悄悄的懸浮起一把羽翼一樣的飛刀。
“死亡之翼,你果然是程星河!”
浮生葉和阿狸從一顆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黑袍軍師收起飛刀,看著身邊的馬車依舊完好,原來他剛才是中了阿狸的幻術。
黑袍軍師就是程星河,他現在穿著黑袍,臉上帶著白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