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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惜命

很快,劉九山便衝到了張小安面前。正當他以為張小安就要成為劍下亡魂之時。

張小安一個轉身,那劍氣從張小安的胸前刺過。劉九山衝勢難止,持劍的右手被張小安以左右輕輕一撥,寶劍竟然就瞬間脫手,與此同時,左胸口被張小安右手一拳打中,劉九山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寶劍脫手,倒飛一圈倒在了地上。

張小安剛想去拿劍,卻不料地上的劉九山並未起身,雙手掐訣,一點紅光在其右手指尖亮起;本來倒地的劉九山左手拍地,飛身而起點向張小安胸口。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張小安感受到那紅光的可怕光威壓,連忙將本命元氣聚在右手,形成簡單的防護,一拳對上那泛著紅光的指尖。

而這還沒對撞,一隻寒鐵飛梭已經在穆三賢的控制之下從側面刺向了張小安的胸口。

鐺~

飛梭如同裝上了沙袋,失去力氣跌落回了地上。

張小疼的忍不住輕叫了一聲,正好拳頭也跟那一指相撞。觸碰的瞬間,劉九山那絕對精煉的火靈氣,半數都透入張小安的體內。但張小安一拳力道不減直接寸寸擊碎那劉九山的骨骼。

從指骨到掌骨,從臂骨到肱骨。

一拳打下,劉九山徹底失控的倒飛,直接砸在了靈田的空地之上。吃痛之下,築基修士嘴角帶笑。看似是他劉九山的骨頭廢了,實際上,再無修復機會的應該是眼前被自己火靈氣入侵,滿手臂通紅的張小安。

骨折而已,幾個月的修養就是。練氣修士身體的恢復能力早就遠超常人。

張小安一拳轟出,左手下意識便捂住了胸口半寸深的傷口,若不是自己蠻荒體已成,恐怕這一下,自己真的會死。

相比之下,右手的傷勢卻並沒有被重視。因為在本命元氣的運轉之下,火靈氣入體的一剎那,五臟中受到本命元氣滋潤的腎臟,釋放出腎陰上行,直接將透體的靈氣化解了大半。簡單的五行生剋而已。

剩下的部分,也被本命元氣圍追堵截之下,根本無無法造成太大傷害。幾個呼吸之後,張小安撿起劉九山的劍朝著身側輕輕一劃,恐怖的劍意停在了妄圖偷襲的穆三賢身前。

看張小安漢能繼續揮劍,劉九山滿臉的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體修還能化解我的玄陽指?你到底是什麼人?”

說完,被靈石收買來的打手劉九山看向面如土色的穆三賢,終於發現了不對。張小安明顯不是實力稍強的記名弟子。

張小安沒心情跟劉九山解釋功法的奇異,劍鋒直指穆三賢的脖頸:“為什麼撒謊?為什麼就算是我放了你,你還要殺我?”

一邊說著,張小安放開了已經止血的傷口,一步步走向半跪在地上的穆三賢。

“張師弟...張師弟..饒命啊!”還沒等張小安走到身前,穆三賢已經哭得泣不成聲。滿臉的悔恨與痛苦跟剛才完全不同。

“吳公子他給了屬下一顆築基丹,讓我將你送到此地開荒,不得有成就。前些日子你上交了那麼多藥草,要是被吳公子知道,我怕是生不如死。昨日我本已經悔恨,想要與師弟握手言和。

可吳公子傳信,說你要是晉升了內門,他便殺了我。我實在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穆三賢低頭拉著張小安的褲腳,最後一剩下了一句句饒命。

張小安一腳踢開了穆三賢的手,手中劍輕輕顫抖。

“你做事還有沒有底線?”張小安將劍架在了穆三賢的臉上,心口的疼痛歷歷在目,可偏偏自己心裡沒有殺了他這般想法。

穆三賢泣而不語,還在不停地求著饒命。張小安的劍每貼近一分,穆三賢便顫抖一下,直到最後,胯下衣服都已經溼透,嗓子啞到饒命二字都說不出。

“人就一條命,我張小安惜命,惜自己,也惜別人。別把自己活賤了。”張小安說完,再不願意看那穆三賢一眼,回頭朝著那劉九山走去。

穆三賢見狀,臉上先是一陣輕鬆,隨後便是滿滿的妒恨。今日張小安的話,在他看來,是再大不過的屈辱。在爬出靈田的路上,穆三賢愈發覺得,自己這屈辱是張小安給的,他總有一天要將這仇十倍百倍的償還。

走遠的張小安並沒有在意身後走遠的人。等到走到了那劉九山面前,張小安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口,只能冷冷的問了一句。

“你這樣拿人好處殺了多少人?”

劉九山閉口不言。張小安將劍扔在了地上。

“走吧,晚上回去別做噩夢。”

張小安不想殺人。不是憐憫,也不是恐懼。單純是惜命。都是十幾年活過來,經歷了風風雨雨,經歷了艱難困苦,誰的命不是獨一無二?比起讓穆三賢死,張小安更希望以後他能好好修煉,一心向道。更希望他能金盆洗手,做個好人。

“張師弟,你真信那穆三賢?”拿起劍的劉九山看著張小安的背影,面帶嘲諷的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答只能看見張小安瘦小的背影,好像也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