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嘴在那?
“我在,我在!你裝什麼裝?”人參聲音雖然纖細,但喊起來也十分響亮。張小安看著赤參肆意搖擺的葉子,頓時一陣頭痛。
此時來回不及罵他,張小安迅速提起木劍,朝著門外的方向揮出一劍,劍意迸發,那本就脆弱的木門瞬間炸成兩半。隨著木屑四散而飛的,還有那尋聲而來散發著寒光的飛梭。
劍意一衝既止,飛梭應聲落地。在飛梭上所附的神識,一擊之下幾乎破碎,再無起飛的力氣。張小安看著眼前破碎的門,故意咳了幾聲,起身擋住了參草,一腳將其踢到了床下。
“師兄?”
“師弟饒命!”穆三賢感受著毫無反應的飛梭,一陣陣後怕衝擊著他的心房。自己剛才那神識之上多感受到的劍意,恐怕只有長老才能比肩,別說是自己,那怕加上了周師姐,恐怕都難以與其一戰。
穆三賢此刻有些後悔,若是進屋打個招呼,用迷藥迷殺,豈不美哉?自己還是太過託大。
“我們沒什麼血海深仇,何必生死相逼?師兄這地既然已經分給了我,我便當做是當時將這地故意分配給我的賠禮了,如何?”張小安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瘋狂磕頭的穆三賢,心中有些不忍。
要不是他自己送上門來,不就沒了這一番事故?穆三賢還在不要命的磕頭,即使是軟土地,此時都額頭都出了點血。
“穆師弟,你這是怎麼了?”感受到這邊鬥法波動的周苓,急忙遇見而來。卻只見在地上求饒的師弟,跟手持木劍站在門口,有些無奈的少年。
“師姐,師弟無事,此地本就是我分配給張小安,如今要給內門弟子,恐怕也要等三年後了。”穆三賢看著張小安的臉色毫無殺氣,試探著站起了身子。
“怎麼,他本來便是用卑鄙之法騙走了田地,此刻難道不願意歸還?天下哪有這般道理!”說完,周苓從背後拔出自己佩劍,直指張小安鼻尖。
“今日這地,你若是不還,我便為師弟主持公道!”
“師姐!”穆三賢趁機拉住周苓的手,“不要爭了,這事情都是我不對,咱們走吧。”穆三賢說著這話,拽起周苓,便往遠處走去。
“師姐!你聽我說,今天若是沒有你,我便是拼著受傷,也要跟他理論理論,但是我無能,我打不過,那張小安無惡不作,萬一他仗著實力將你我留在那裡,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之事!”說著,穆三賢聲音中已經有了幾點哭腔。周苓聞言,抿著嘴唇,忍不住有一絲絲感動。
“那裡畢竟偏遠。今天這屈辱...算了。師姐,怪我沒能幫上你。”
穆三賢本還想說:
今天這屈辱,我受了便受了,只要師姐你沒事。
今天這屈辱,我受了便受了,這些都沒有世界你重要。
或者更煽情的話,穆三賢都想的出,但顯然,此刻這種意猶未盡,為一個人忍受了委屈,卻絕口不提,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周苓聞言,憤怒的想要回去跟張小安拼命,卻最終還是被穆三賢拉了下來。
張小安看著眼前的兩人拉拉扯扯,有些不明所以。這是要女人給男人出手?明明是自己手下留情,怎麼那女人還是一臉不服氣得樣子?
“不服氣回來試一試啊,我剛好修煉完,打一打沒關係的,我可以的!”張小安感剛剛突破,心情十分不錯。要是有個築基弟子來切磋切磋,似乎也不錯。
張小安此話一出,周苓之前在總門內被欺負的回憶迸發而出。
被師兄欺負,被內門弟子欺負,被真傳弟子長老欺負,今日自己已經築基,莫非還要被區區記名弟子欺負?
周苓築基威壓爆發而出,甚至有不顧之前的舊傷的意思,穆三賢見狀全力散發著自己力量,終於勉強將爆發的女子拉住,兩人最終罵罵咧咧越走越遠。
本來想與那女子切磋的張小安見狀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感受著體內靈氣的波動,實力讓少年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剛才被劃破額一指深的傷口,此時已經在本名元氣的潮起潮落中止血結痂,甚至已經在恢復當中。眼前兩人的戲碼,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這常人需要兩個月才能徹底修復的傷口,張小安骨子此時的自己只需要半個月便可以恢復的連自己都看不出來。開心的坐回床上,剛想要執行第九次聚散,床下纖細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王八蛋。他算計我?我堂堂藥王。你脾氣也太好了一些,他要殺你!他要殺你啊!我要不是被綁住了,非要叫上老二給他打放屁!”又叫罵了一會,見張小安毫無反應,赤參訕笑這終於說出了自己本來想說的話。
“要不,大哥你把我先拿出來,這底下有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