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這麼大,姜雲禾又在旁邊,自然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難免有些自責,姜夫人脾氣一向很好,如果不是她和傅千年的婚約,丞相府也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非議。
為什麼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呢,她這個當事人都已經放下了,可是依然流言蜚語不斷。
雖然她短時間內不想成親,可要堵住這些人的嘴,那就只能儘快找一門婚事。
省得大家把他們當成情感寄託,茶餘飯後就將一點小事無限放大,惡意揣測,到最後添油加醋,受到眾人嘲諷。
她看得出來姜夫人很生氣,但是她的修養不允許臉上出現其他表情,她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優雅得體。
姜雲禾的夢想就是成為像姜夫人一樣的女人,嫁一個穩重可靠的夫君,然後夫唱婦隨,平安一生。
宮宴的時間很長,從早到晚,姜雲禾看時候還早,自己又因為剛落了水,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於是她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歇一歇。
她沒有帶著青蓮,而是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附近的一片樹林。
皇宮的景色真是雅緻,有山必有水,有水必有木。
稍遠一點有一處假山,而她面前是一汪潭水,這個樹林不大,也就兩三排樹,主要供人納涼。
她就靜靜的坐在一棵樹下,感覺心裡平靜了好多,與其回到那充滿世俗議論的宴會,還不如在這裡待一會兒。
“姑娘是誰?怎麼在這裡?”
身後突然傳到傳來一道男聲,甚是沉穩。
姜雲禾回頭就看到了一片青色,而那青色與這樹林融為了一體,只能看見男子豐毅的面龐。
此人不正是救了自己的寧王。
“寧王殿下。”姜雲禾起身行禮,“今日多謝寧王相救,一直想當面道謝,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您。”
寧王今日救她的時候,心裡只想著讓她活下來,而姜雲禾那時也被水泡的臉有些浮腫,他也未看清此女子的容貌,如今二人相見,都得以看清了彼此。
姜雲禾眉眼溫柔,雍容貴氣渾然天成,大方卻又不失清秀,不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美。
寧王面板略顯粗糙,有一絲古銅色,看來是常年在外受風沙侵擾,才將面板曬黑的。
不過這倒更襯的他有一股陽剛之氣,不像那些公子哥嬌嫩,隔著好遠也能感受到此人的陽光。
如今的男子都太過細嫩,生了一股陰柔之氣,女子都不可望其項背,是男是女,難以辨別。
寧王這副樣子才是男子該有的樣子。
而寧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姜雲禾對他好感自然倍增。
“寧王也是來這裡納涼嗎?”
雖說女子要矜持,但在有些場合開口也是一種禮貌。
“原來姑娘是來這裡納涼。”
寧王似乎有些失望。
他又接著說道:“那裡太熱鬧了,我不喜歡。”
他指的自然是宴席。
“以前在邊疆和兄弟們吃肉喝酒,若是有了緊急情況,大家一連幾天都相互不說話,每個人都全身警戒。”
說到這裡,他似乎懷念起了在邊疆的時光,於是多說了幾句。
“大家平常都不說話,只到晚上的時候,兄弟們一起喝酒,也是不說話,除非打了勝仗,大家高高興興的才討論一下家裡的妻兒,藉著酒勁說一些平常不敢說的話,大老爺們們都挺矯情,喝了酒才說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