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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

舒欣和唐子昭回國之後才知道莊天一下飛機就被公安局帶走了,唐子昭這時才說出他設計把莊天騙回國的事情,可是看到舒欣並不驚訝。

舒欣哼笑道:“莊琳已經告訴我了,她看出來莊天是被騙回來的,只是她不想管他而已。”

說到莊琳,唐子昭將手機拿出來找了一會兒才把一條新聞拿給舒欣看。

“馬丁財團破產,馬丁夫人自殺。這標題寫的夠味兒,只是莊琳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嗎?”

舒欣不免疑惑地問道。

“差不多吧,她嫁給馬丁家族的繼承人卻一直沒有孩子,連個女孩兒都沒生出來。馬丁家族要更換繼承人時她又宣佈他們已經有了孩子,可是卻藏了起來,這一藏就是二十年,當艾維斯正式出現的時候,正是莊琳的丈夫去世的時候,之後艾維斯走上馬丁家族的歷史舞臺力挽狂瀾,用自己的頭腦和資金將已經破敗不堪的馬丁財團又救了回來。其間也有人質疑過他的身份,但是艾維斯手段強硬且狠辣,很快就讓所有質疑者都閉上了嘴,艾維斯儼然成了馬丁家族的救世之星,莊琳也穩穩地坐定馬丁家族的太后寶座,你看過艾維斯對她的態度嗎?那真是比對待親生母親還要尊重,在你和她之間,艾維斯雖然為難,但也是想盡辦法給足莊琳面子之後才保全你,所以艾維斯對於莊琳來說真是太重要了,如今艾維斯自爆也相當於死了一樣,莊琳的主心骨徹底消失,馬丁財團破產,所以對於她來說往後活著的日子將比死更痛苦,所以她選擇自殺無可厚非。”

聽完唐子昭這麼一大段分析,舒欣點了點頭,確實,對於莊琳來說她整個生命的寄託全都消失了,自殺也許是她最好的歸宿,只可惜了艾維斯,拋開他是機器人不說,他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晚上,舒欣整理行李箱的時候發現了一整套艾維斯的衣服,舒欣拿過去問唐子昭,唐子昭看了看說道:“不是我放的,行李應該是艾維斯幫你收拾的,那麼應該是他放的。”

舒欣想了想,無論他是什麼,他依舊是她最好的朋友,於是問道:“我們給他立個衣冠冢好不好?”

唐子昭走過來摟著她說道:“好,我們再買套棋盤送給他,讓他泉下有知可以繼續下棋。”

舒欣笑了笑,在他們的心裡無論經歷了什麼他們都是認同他是人,是朋友。

莊天被判刑的那一天,舒欣、唐子昭還有陶明都去了庭審現場,這是他們見證大仇得報的時刻,看著以往意氣風發的莊天變成了糟老頭的樣子,舒欣終於有了解恨的感覺。

一出法院,舒欣就捱了舒金梅一巴掌,當時唐子昭正和陶明聊著天,舒欣站在一邊找手機,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們三個都是一懵。

“舒欣,你個小賤人,和你媽一個樣子,怎麼,打算什麼時候害死唐子昭啊,害不死他就來禍害你姑父是吧,就來禍害你姑姑我是嗎?”

舒欣看著舒金梅瘋婆子的樣子真的是無語了,“姑姑,你什麼時候能清醒一點,裡面那個人他不配做你的丈夫,他是害死你親哥哥的人。”

“我不信,莊天不是那種人,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跟著楚豔萍來害我,你們不得好死。”

舒欣揉揉發漲的太陽穴,她感覺自己的精神病沒準真的是遺傳,眼前這個瘋婆子誰能告訴她是不是她親姑姑啊。

舒金梅作勢還要打舒欣,這回被唐子昭一把抓住手腕,“姑姑,你清醒一下好嗎?爺爺都比你看得明白,要不我們去問問爺爺。”

說到舒老爺子,舒欣想起回國之後還沒有去探望過,所以就提議去看看他,唐子昭點頭同意,對身後的陶明交代道:“過兩天給你接個風再走,把向鑫他們都叫著。”

陶明點點頭離開了,唐子昭取來車子拉著姑侄倆來到青山療養院。

一進門舒欣看到醫生們正在陸陸續續地拔管子,舒欣著急地問道:“怎麼了?”

主治醫生搖搖頭,“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我們徵求了家屬意見,已經同意撤出一切搶救措施。”

舒欣回頭看向舒金梅,舒金梅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錯只知道低頭,唐子昭拍拍她的肩膀說道:“過度治療只會增加他的負擔,還是讓爺爺舒服一些走吧。”

舒欣雖然不忍但也知道過度治療只會給將死之人更多痛苦,所以只能忍著悲痛點了點頭,然後來到爺爺身邊握著他的手說道:“爺爺,爸爸的仇報了,莊天被判刑了,您可以安心地走了。”

老爺子聽到這些話後竟異常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好”就嚥了氣。

這一聲生生地把舒金梅鎮住了,她沒想到她的父親這麼恨她的丈夫,當她看到舒欣和唐子昭看向她時竟覺得沒臉跑開了。

舒老爺子的後事是唐子昭陪著舒欣料理的,整個過程應老爺子的遺囑從簡處理,所以一切都很簡單且順利。

舒欣將爺爺和艾維斯都安葬在父親身邊,當她看向這三座前後安葬的墓碑時感覺人生無常,更需珍惜眼前。

唐子昭來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舒欣伸手握住肩膀上的手,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舒欣更加確定心中所愛的人,如若可以回頭,她寧願早點兒回來或者從不曾離開。如今一切都結束了,她應該珍惜眼前的一切,好好過未來的生活。

幾日後的晚上,一行人在裡子洞為陶明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