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轉眼間,陳可欣成為了高二的學生,當初那個乖巧伶俐的小丫頭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隨著高中生活的來臨,陳可欣平時的學習任務重了許多,好在她本來就是為聰明,又因為修道的原因,開了早慧,學習起來並不吃力。
只是讓陳可欣有些疑惑的是,最近一段時間,白鶴道長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就連每日的打坐,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心靜如水,而是顯得心神不寧,最後早早結束打坐,看到這些陳可欣當然疑惑不解,只是無論她怎麼問,白鶴道長都只是隨口說沒事,但那個狀態和模樣,哪裡又像是沒事的樣子。
這一天,白鶴道長不知為何,直接在外面懸了休業的牌子,暫停了當天要卜的三卦,以至於那些排隊過來的人十分憤怒,好在白鶴道長也不去管這些人,那些人也不敢真的惹了白鶴道長,最終只得起身離開了。
等陳可欣來到道館後,突然發現道館門口鎖著的玻璃門下的縫隙中鑽出了一個A4大小的白紙,剪成了人的形狀,還沒等她細看,那紙人就隨而而起,化成了白影飄然遠去,陳可欣見狀吃了一驚,追過去一看,那白影已經消失在了街角,空中,卻沒有絲毫怨氣和陰氣的存在,想到茅山術裡的摺紙化靈的手段,心中有些疑惑起來。
本來接觸的就是陰陽行當,陳可欣也沒有細細追究,畢竟道館裡面的一切都瞞不過白鶴道長,等下問他就行了,陳可欣一邊想著方才的紙人,一邊從後門進了道館。
此時,白鶴道長正在後面的屋裡祭拜祖師爺,只見他的身形變得枯瘦,這些年下來,已經比最初的時候蒼老了許多,那一身原本得體的黃色道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鬆起來。
倒是白鶴道長那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依舊銳利有神,行動也靈活得很,倒一點不像表面上表現出的那般蒼老,身上穿著的那身道袍雖然從原來的明黃洗的有些發白,卻依舊保持乾淨,上面的八卦圖案,更是黑白分明,帶著莫名的神韻。
陳可欣小跑著進了屋,因為跑的太急,險些撞到一旁的案角,等身手靈活的避過,見師父朝自己瞪了一眼,一吐舌頭,這才乖乖的上前點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放到祖師爺的神像面前的香爐裡。
“師父,今天怎麼閉館了,還有,學校剛分了班,這兩天會比較忙,可能會回來的晚點!”跪下叩過頭後站了起來,陳可欣才脆聲聲的問道。
要知道這幾年只要陳可欣學校一放假,白鶴道長就會帶她四處走走看看,接觸一下陰術江湖,解決一些難解之秘,幾年下來,陳可欣的見識和本領增長的同時,師徒間的關係也越發親近起來, 在她的心裡,白鶴道長已經成了她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可欣,你這丫頭,老是這麼毛躁,好了,晚點就晚點,反正為師也不指望你,不過記住,別在學校亂用道術,省得為師還得替你善後,還有,以後放學回來多注意些!”白鶴道長望著面前的陳可欣沒好氣說道,說完後,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沒頭沒腦的叮囑了一句。
白鶴道長說這一番話卻是有所指的,因為陳可欣在學校算是校花一級的人物,其中不客滿追求者,但高中裡面魚龍混雜,有些學生更是為了威風成立了這幫那會,平日在學校欺負老實學生,騷擾好看女生,弄得學生怨聲載道。
陳可欣就被騷擾了幾次,有一次把她惹惱了,就藉著茅山術將幾個想要欺負她的混子學生收拾了一頓,為此還鬧了不小的風波,好在對此白鶴道長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對白鶴道長來說,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敢欺負自己的弟子,就該好好收拾,雖然說借茅山道術對付普通人有些不合適,而且陳可欣現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對付得了那些學校的小混子,但女孩子跟男同學動手,也不好看不是。
其實這些年下來,兩人名義上是師徒,關係卻跟父女爺孫一樣,別看白鶴道長板著臉說的,其實當時他聽了都想將那些在學校為非作歹的兔崽子收拾一頓,畢竟不用自己出手,他們茅山別的不說,控制陰魂折騰人的手段卻是多的很。
其實也不怪那些學校的小混混,現在的陳可欣,穿著身一身淺藍色的校服,整個人給人一種極為清新靚麗的感覺,而且模樣更是越來越可愛,白皙細嫩的瓜子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動人心魄,一笑時又會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在學校五朵金花裡,也屬一屬二的。
對於普通的高中生來說,根本不管其他的,只要好看,就會有人蜂湧而至,這時候如果說告訴他們陳可欣是茅山傳人,而且還是很容易召鬼的極陰之體,恐怕不但沒有人會相信,還會越發吸引他們的注意了。
“師父,你最近這是怎麼了,老是心事重重的,對了,剛才我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有個紙人從道館的縫隙裡出去了,是怎麼回事!”陳可欣聽著白鶴道長的說教,驟然想到了方才遁出道館的紙人,當她發現白鶴道長說完之後眉宇間浮現一抹愁色,不由的將剛才發現的紙人說了出來。
要知道自從白鶴道長救了她,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時間,對白鶴道長的脾氣性格可以說她已經十分的瞭解,要知道,白鶴道長為人灑脫,風趣,而且什麼事在他眼中似乎都可以輕鬆解決一般,眼下如果不是遇到十分難以解決的事情,根本不會讓他有這種愁色。
“紙人麼,應該是什麼不長眼的想來試探吧,你不用管了,為師會查個清楚,至心事麼,我能有什麼心事,看著你這丫頭長大成人,而且這麼懂事,高興還來不及呢,等百年之後,下去見了陳老哥,也能交待了!”白鶴道長聞言爽朗的一笑,拍了拍陳可欣的頭,神色頓時放開了許多,但卻沒有告訴陳可欣心中的隱憂和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