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你媽的黴,正好哥這幾天也饞了,難得能嚐嚐學生妹的滋味了,我……啊,鬼啊!”這次黃毛心裡有點嘀咕,沒敢衝在前面,倒是那個面相兇惡的板寸男走在最前面,聽了陳可欣的話後只是怪笑一聲,伸手就去朝她胸前抓去,見她絲毫沒有躲的意思,臉上神色立刻變得淫猥起來,但很快的,臉上的神色就變成了驚恐,大叫一聲,朝後就躲。
那板寸男躲的快,後面離得近的兩人來不及反應,被健壯的他撞的一個踉蹌,險險的才沒有摔倒在地,但板寸男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令他們驚恐的是板寸男口中的驚呼聲,一些腦子反應慢的還在想怎麼回事,大白天的喊鬼,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鬼,鬼,不要過來……”板寸男方才多兇狠的一個人,這會卻像被嚇破了膽子似的,翻了個身,似乎想站起來,但腿一下子又軟了下去,只是無力的用手臂格打著虛空,身子不停的朝後縮著,口中驚慌失措的喊聲此起彼伏。
此時,在板寸男的面前,一個模樣恐怖,長著獠牙的大頭娃娃正在他的面前懸浮著,不時的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嘴唇,方才更是在那一瞬間扯住他的手臂啃了一口,那種手臂沒有傷痕,卻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啊,真有鬼,是個鬼娃娃,我也看到了,好恐怖,怎麼回事,大白天怎麼有鬼!”就在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黃毛也看到了那個鬼嬰,不等那鬼嬰瞄上他,竟然嚇的起身就跑,到了玻璃門邊,才發現門鎖先前被自己人從裡面鎖了,鑰匙卻不知道在哪。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黃毛恐慌的拍打著身前的空氣,口中驚慌失措的呼喊著,身子卻依著琉璃門軟軟的坐到了地上,在他的身子下面,一攤明顯的水漬清晰無比,竟然是被嚇尿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是一樣,那個空中飛騰的鬼嬰如同戲耍眾人一般,並沒有趕盡殺絕,只要那些人一倒下失去了威脅就會去找下一個,此起彼伏的驚呼如同身處極度恐怖之中,有那機靈點的將身上佩帶的玉佛之類的舉起來,卻沒有絲毫作用,更讓他們驚恐萬分。
偏偏詭異的是,玻璃門外不時走過的人影,卻對裡面只隔著玻璃的動靜毫不在意,似乎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景一般,這種無法言喻的恐怖感,讓他們這些平日欺壓別人慣了的混混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其實也不怪這些地痞流氓表現差,讓他們欺負個老實人還好,但眼前的鬼嬰就連當初的白鶴道長收拾都花了一番功夫,雖然後來白鶴道長藉著法壇洗去了鬼嬰的戾氣,方便施術控制,沒有以前的兇性了,但收拾這些人卻是綽綽有餘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行,我認栽了,方才是我和我的人不對,向您老道個歉!”那個虎哥也有些發怵起來,聽著自己帶來弟兄此起彼伏的慘叫,偏偏眼前的白鶴道長和那個小姑娘沒有一個人有什麼奇怪舉動,如果非要有,就是方才老道士手裡的槐木牌子了,他倒也光棍,直接往後退了一步,對著白鶴道長一抱拳道。
其實虎哥心裡也犯了嘀咕,今天的一切已經打破了他原有的常識,世間有沒有鬼一直是一個謎一般的話題,但他活了這麼大確實沒有見過,但眼下那些兄弟看到了什麼,將他們嚇成了那樣子,可就值得琢磨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管他們經歷了什麼,眼下服軟也是必須的了。
“你們來貧道的道館到底是幹嘛來的!”白鶴道長輕鬆的讓鬼嬰收拾了這群地痞,但卻沒有一點喜悅,而是露出一副思索神色,見那虎哥服了軟,也沒有再說其他,只是念動咒語,收了鬼嬰後,看了眼走到自己旁邊顯得神采弈弈的陳可欣,轉向了虎哥,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詢問道。
“我也給你說實話,今天我確實不是來卜卦的,是我們老闆有事要你幫忙,但又怕你是江湖騙子,所以我才沒跟老闆說,自己帶兄弟過來試試,如果你真有能耐再請你不遲,如果你就是個騙子,那麼……”虎哥說到這裡,不再多說,話中透露出的陰狠,卻讓陳可欣翻了個白眼。
“當然,現在我相信了,您是真有實力的,所以這次還是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要多少錢開個價,我們老闆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至於先前的出言不遜,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虎哥收了剛來時天王老子一般的氣勢,說話也軟了下來,但言語中,卻仍是不軟不硬的要脅了幾句。
“說完了吧,可欣,送客!”虎哥帶來的那些小弟已經被鬼嬰嚇慘了,這會全都聚攏在了玻璃門邊,驚恐的望著四周,生怕那個鬼嬰再穿出來,他們卻並不知道白鶴道長已經將鬼嬰收回了槐木牌,只是聽完虎哥的話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對著陳可欣低喝了一聲,同時,收回了遮擋道館的炁場。
“都給我起來,還嫌丟的人不夠麼,回去再給你們算賬!”虎哥聞言臉色變幻了一陣後,衝著那些混混沉著臉罵了一句,見他們哼哼唧唧的掙扎起身,在丟臉之餘,心裡不由的慶幸起來,幸好那鬼東西沒讓自己看到,也不知道看到了多恐怖的東西,才能將見過血的手下嚇成這個鳥樣。
“告訴你,我們老闆勢力的在河陰數一數二,這次我裁了,下一次你就未必有這麼輕鬆了,我們走!”那些混混在虎哥的數落聲中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看到他們起身,虎哥才帶著他們走到了門邊,對於開鎖站在旁邊的陳可欣,這會再也有人敢再多看一眼,臨出門時,虎哥轉頭又深深看了眼白鶴道長,拋下一句狠話後,才帶著一眾屬下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