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我出現在這裡不是跟蹤你,而是有其他原因,對了,在下師承龍虎山,姓鶴名雲飛,看你樣子應該修的是茅山道法吧?”鶴雲飛聽到陳可欣說自己跟蹤她,又一副懷疑的模樣,立刻會意過來,爽朗的一笑後,報出了自己的師承,只是說到最後,想到先前見到陳可欣的施術似乎是茅山道法,想到師父曾經說過的一件事,轉過話頭詢問道。
“雖然說茅山道術也很厲害,但也要看道行的深淺,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你不知道,這裡鎮壓著一隻鬼王麼!”那鶴雲飛說話之間雖然老氣橫秋,掩不住的責備語氣,但好在是他救下了陳可欣和王芷鑫,加上剛才表現出的道法也極為高深,這麼說倒也勉強說得過去,說話之間,他也在好奇的打量著陳可欣。
陳可欣眼下正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十分靈動,而且因為常年修道的緣故,整個人的氣質遠超普通少女,而且此時穿著一身坤裝道服,襯的越發嬌俏可人,手裡提著那把蘊含雷意一看就不是凡物的桃木劍。
要知道,龍虎山天師道同樣是傳承千年的門派,和茅山道門同樣都是正一符籙三山,也就是龍虎山、茅山和閣皂派,前面說了,茅山道術主要是以“驅”為主,以“降”為佐,而龍虎山所承的正一道也幾乎差不多。
不過龍虎山修行的比茅山更為龐雜,除了符籙外,對於內丹、雷法、道法都有所涉獵。而閣皂派,就是我們所說的靈寶派和葛家道,傳承於東晉末年,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該派受過重創,傳承也幾近遺失,這才沒有茅山和龍虎出名,至於其他道家小派,更是多不勝數。
“我就覺得奇怪,原來那東西真是鬼王啊,既然是鬼王,為什麼那些前輩高人不滅了它,留它這個禍害在!”陳可欣自從跟著白鶴道長修行以後,倒也對同是道門的龍虎山知道了一些情況,即便對面前這個號稱來自與茅山分庭抗禮的龍虎山弟子,又及時救下了自己的鶴雲飛也是充滿了防備。
不過自從修煉出炁場後,陳可欣對人對事感應極為敏銳,雖然說先前因為在鬼樓裡的緣故,沒有及時發現鶴雲飛,但也明白,他突兀的出現在了這裡,肯定是有著什麼目的的,否則怎麼可能恰好救了自己等人,更不要說先前兩個人已經遇到過一次了,這麼多的巧合,則更令人起疑了。
現在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了這裡面真的藏了一隻鬼王,哪怕沒有照面,陳可欣也已經感覺到了那鬼王的強大,但也正是如此,陳可欣才更好奇起來,畢竟照白鶴道長以前所說,陰術江湖也是很強大的,為什麼沒有聯合起來剿滅這個鬼王,而放任它在這裡面呢,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就越發令人好奇了。
“要是那麼容易滅除就好了,算了,有人來了,我先走了,不過你也放心,那鬼王雖然不能滅除,但也沒辦法離開鬼樓,破邪,我們走!”鶴雲飛說完不等陳可欣說話,扭頭一個跨步,就沒入了黑夜之中,而那隻叫破邪的黑狗,輕輕的嗚咽一聲,轉身匆匆離去,沒一會兒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龍虎山,哼,走的還挺快,算了,先不管了,這裡的事情不是現在的我能插得上手的!”陳可欣望著鶴雲飛的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這才將旁邊依舊昏睡的王芷鑫扶了起來,捏著她的人中,心裡,卻想著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就在鶴雲飛離開後沒多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陳可欣這時候也不由的有點佩服起了鶴雲飛,不過她卻沒有多想什麼,更沒有轉頭,只是等那陣腳步聲快到了身邊時,才猛然轉過頭,將桃木劍放回了背後的八卦布包,望向了腳步聲和燈光傳來的方向。
“誰在那裡?咦,可欣,你找到芷鑫了?”黑暗之中,一行人急匆匆的奔了過來,人還沒有到跟前,聲音就已經先傳了出來,只不過在到了圍檔處後,發現前面有人在,燈光一照,立刻發現了是陳可欣和王芷鑫,王子凱見狀立刻奔了過去,將仍在昏迷的王芷鑫扶了起來,神色也已經鬆懈下來。
“嚶……”就在這時,王芷鑫輕嚶一聲醒了過來,一臉迷惑的望著眾人,不過等她看到王子凱身後除了劉小兵外,還有幾個拿著鐵鍬、鋤頭,帶著安全頭盔和大燈的中年男子,臉色不由的一變:“這是哪裡,王子凱,陳可欣,你們怎麼都在這,我這是怎麼了,頭好暈啊。!”
“你們這些學生娃子,真不知道有多大膽子,竟然跑到這裡來,不知道當年出了多少事麼,現在這已經成了我們民工的禁地了,如果不是你們是學生,給再多錢我們都不會管咧,既然都出來了,趕快走吧,被纏上就不好了!”那幾名陪著王子凱過來的人見要救的人已經自己出來了,連忙催促道。
“行啊,謝謝你們了,這是報酬,你們也別嫌少!”王子凱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取出幾張一百的暫新大鈔遞了過去,顯然是早就談妥了價格,王歡站在外圍,一臉思索神色的望著陳可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行吧行吧,那我們回去了,你們也快點離開吧,這裡可是邪門的很,以前出過好幾次大事,死了不少人,算了,不嚇你們了,走了走了,明天還要上工呢!”那幾個被請來的人也沒有客氣,為首的人伸手接過了錢,接著叮囑了幾句,對視了一眼,快速的朝來路回去,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此時的眾人,聚在了圍檔外,前面的學校聳立在黑暗之中,那隔著樓房的明亮的燈光似乎很是遙遠,背後這個鬼樓宿舍卻靜靜的待在黑暗之中,以前直通的道路已經堵死,上面還立著一塊牌子,血紅色的油漆寫著禁止入內的字樣。
如果說在幾人沒進去之前,對他們所說的邪門還只是覺得嚇唬人的成份居多的話,那現在有了裡面經歷的那些,他們也已經意識到了這裡的古怪,此時再去看那個牌子禁止入內的牌子上的血字,就覺得分外的驚悚,令他們有種毛骨聳然的危機感。
“王芷鑫,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趕緊休息一下,等休息過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不能多待,對了陳可欣,你在裡面有沒有其他發現,我的意思是,算了,沒事了!”王子凱抬而是看向了坐正身子的王芷鑫,見王芷鑫仍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好在人是回來了,自己的責任也可以減輕了,只是想到裡面的經歷,還是有些疑惑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