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快來了,它是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鶴雲飛聽了陳陽的話後,神色變冷,如果不是在車上,這人又是陳可欣的同學,他都想將陳陽立刻控制起來逼問一番他和幕後人是不是一夥的了。
畢竟看先前陳可欣的反應,她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個同學會在車站等你們,而他們兩個商議出發的時間也是昨天深夜,除了監視他們的幕後之人外,鶴雲飛想像不到還這麼巧的事,自己兩人偏偏準備出發了,他就正好出現。
“不關他的事,多注意些吧,回頭再跟你說他的情況!”陳可欣看出了鶴雲飛的想法,見陳陽並不打算理他,心思一轉,也沒有立刻去說,而是拍了拍旁邊破邪的腦袋後,對鶴雲飛說了一句。
車窗外的雨滴不停的打在玻璃上,發出古怪的聲響,說真的,夏天的暴雨常見,但下起來沒完的時候並不多,到了現在,陳可欣也明白事情有些不對了,尤其是陳陽的話,在她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她不曉昨那個它是什麼,但明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只是現在在公共汽車上,還有那麼多乘客在,陳可欣雖然心中懷疑,也不敢亂用道術查探,畢竟像這些事,一般都得避諱些生人的,但幕後黑手顯然也是摸清了她們的想法,這才藉著他們乘坐汽車的時候發難。
早知道就直接打個車過來了,陳可欣心裡暗自思索道,就在這時,司機或許是為了緩解乘客人的心情,竟然放了一首音樂,在音樂響起的瞬間,陳可欣突然感覺到一種心悸的感覺,只是不等她反應過來,車廂內便籠罩了一層煙霧,之後她只覺得眼皮沉重,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轉頭望了眼聽著音樂不知道睡了沒有的陳可欣,只見她長長的睫毛覆蓋了眼眸,清秀的面孔上掛著絲淡淡的笑容,側面望雲,竟然十分動人,令鶴雲飛看的心頭一跳,竟然不敢再看下去。
鶴雲飛在音樂響起的瞬間,已經心有所感,只是看到旁邊的陳陽扯了扯自己,接著朝前面的陳可欣努了努嘴,轉頭望去,就見前面一層薄薄的煙霧散發開來,鶴雲飛立刻皺起了眉頭,偷偷掐指算了起來,最後,不知算到了什麼,戒備的看了一眼車廂後,也歪倒將眼眯了起來。
在眯眼側躺的瞬間,鶴雲飛一邊閉了呼吸,一邊念起清心咒,頓時覺得外面的雨聲似乎小了一些,而車廂裡,卻有一種詭異的氣息流露,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前坐的破邪卻沒有絲毫反應,這讓他有些吃驚。
過了不知道多久,鶴雲飛就感覺有東西站在了車子的過道正打量自己,就在鶴雲飛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將一道靈符扣在手中,準備不顧一切睜開眼的時侯,竟然響起了車子打火的聲音,接著顛簸著不知道駛向了哪裡。
陳可欣是被凍醒的,車廂裡的音樂和煙霧已經完全消失,要知道她因為跟白鶴道長學習茅山道術的原因,從小就練習拳腳,身體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強上太多,雖然是先天至陰之體,但卻很少有被凍醒的時候。
“破邪,你怎麼了!”陳可欣睜開眼睛,就聽到旁邊座椅上傳來陣陣古怪的聲音,等她扭頭看時,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那隻黑狗破邪正在不安伸著狗頭,在空中輕輕的嗅著什麼,一雙黑漆漆的狗眼中閃爍著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陳可欣皺著眉頭,她感覺到車上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透體傳來,令她有種莫名的寒意,溝通了槐木牌裡的白寶兒後,陳可欣竟然得到一個令她也震驚的消失,那就是車廂裡,有令白寶兒也恐懼的東西存在,導致他不敢提提醒陳可欣,生怕被那東西發現。
陳可欣有些意外,要知道,就連前些時候碰到的神煞鬼童子,白寶兒都敢跟其鬥上一鬥,現在車廂裡竟然有他懼怕的東西,再聯想到自己先前不知不覺就著了道的事,終於明白,恐怕真的有人針對自己。
結合陳陽的話,陳可欣似乎明白過來,如果說先前他說的它是陰魂鬼物,白寶兒不會有這樣異常的反應,可如果是陰魂鬼物或者妖邪的話,破邪顯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古怪的反應,這麼想來,來得也可能是人或者邪修,又或者被放置了可以令陰魂鬼物害怕的邪器。
陳可欣知道自己有些過於大意了,當下打量起了車廂,只見車上的乘客似乎都陷入了昏睡,就連售票員,也沒有聲息,使得整個車子給人一種莫名空寂的感覺,只有司機,在前面開著車,卻又詭異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陳可欣的目光落在了車子最前方玻璃上的一個擺件上,只見那件擺件竟然是一個詭異的四面佛像,從陳可欣的位置看,可以看到那面佛相的兩個半臉,但看那方方正正的模樣,雕的明明是佛,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
那四面佛落在陳可欣眼中正對著車廂的那一面表情是怒的模樣,模樣古怪異常,而右側卻是哀傷的表情,另一面朝著司機的雖然看不太清,但那咧著的嘴似乎已經開到了邊緣,分明是喜的表情,如果另一面是樂表情的話,那這四面佛對應的分明是喜怒哀樂。
那四面佛的雕像雕刻的表情栩栩如生,卻並不是黃銅雕刻的,而是紅褐色的木頭,看上去分外瘮人,要知道一般車子裡的擺件,為了求個平安或者心理安慰,求佛的話一般都會是彌勒佛和其他幾樣,很少會有人請這詭異的四面佛的,畢竟這種東西只看就會讓我覺得不詳,更不用說求什麼平安了。
陳可欣明明記得上車的時候還看了車前的擺子和那裡的佈局,並沒有看到什麼擺件,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個四面佛的佛像擺件,分明是哪個乘客弄的,想到這裡,她轉頭四望,將記憶中的乘客一一排除,只是落到最後一排時,卻眼皮一跳,因為她記得清楚的那個穿雨衣的青年已經不見了蹤跡。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陳可欣有些意外,要知道從車子壞到車子發動,雖然她短暫的昏睡了一會兒,卻並沒有感應到異常和危險,否則護身咒和白寶兒就會讓她第一時間可不是來,但眼下車子不但多了一個記錯的四面佛像,還有一個乘客莫名消失,聯想到那個乘客上車後才發生的後面事情,心裡不由的有了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