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激靈靈打個寒顫,丟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她就是個普通人,機緣巧合重生過來而已。
宋瓷突然就覺得,相信科學,不搞封建迷信特別對。
宋春安同志這樣信口開河,真的容易給人造成心理陰影的!
甭管別人信不信吧,反正宋春安給出交代了,還鄭重其事地囑咐大隊長別再叫第四個人知道。
他給的說法是,氣運這東西玄得很,就跟天機不可洩露一樣,說破了容易漏福氣。
宋瓷抬頭看看天,總擔心再從哪裡破開一個口子,呼呼往裡頭漏黑氣,就跟上輩子末世開始之初一樣。
好在天藍汪汪的像一塊無暇的完整美玉,雲彩也潔白地飄來蕩去,不夾半點烏色。
嗯,很晴朗,旱得有道理,看樣子還得旱上好幾天。
宋瓷揉揉眼,放心地低下頭,對上她爹似笑非笑的眼神,腦子裡還在無稽地想著:
那她是從哪個蟲洞重生過來的?那蟲洞還會不會再出現?她沒把那邊的“病毒”攜帶過來吧?
還是說,她現在的異能,其實就是病毒的副作用?
宋瓷有點方,要哭不哭地一頭趴在爹肩頭。
她就想做個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人,爹為啥要嚇她?
宋春安拍拍閨女後背,小聲跟大隊長吐槽:
“又害臊了,跟我撒嬌呢。”
大隊長一臉王元寶式的麻木,話都懶得接。
這個安子,誇他兩句好話,骨頭就輕得跟雞毛似的要上天,張嘴就敢跑起火車了?
就算他閨女是福寶,這護著不肯叫別人沾一點光的架勢,是想幹啥?還認不認他這個堂哥了?k
宋春安一眼瞧出大隊長的心思,繼續小聲解釋:
“哥你今兒別上手,我得借我閨女點運氣,好提高我看地氣的準氣。
不瞞你說,我那些本事是真的只學了點皮毛,今兒個也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試一下的,沒想到,還都成了。這都是我閨女的功勞。”
他實在走不動了,乾脆抱著閨女一屁股坐地上,仰頭朝大隊長笑出八顆大白牙:
“沒我閨女幫著,我怕是現在都撐不下來。看地勢這個活吧,腦子特累,耗費精力的。
等過了這一陣子,叫我閨女上你家玩兒去。別的不說,家裡頭那些蒼蠅蚊子老鼠的,都不敢來招她,特清淨。”
宋瓷心說,她爹可真會給她安排活計,這是把她當蚊香使呢,還帶抓耗子的。
宋建設大兒媳婦又懷上了,剛坐穩了胎,趁著放假回孃家去了。
再過一陣子肚子越來越大,天氣也越來越熱,孕婦特別遭罪。家裡頭能清淨點,她和肚子裡的小孫子也能好受點。
宋建設順著宋春安的話頭往下發散了下,隨即又黑了臉。
“這些話少往外說,歪門邪道的,對誰都沒好處。”
宋春安皮皮地嘿嘿笑,完全不拿自己個兒當外人:
“我這不是跟你跟前兒呢麼,跟我哥還客氣啥。”
宋建設哼一聲,默默站到他身後,替他擋著日頭,又把揹著的水壺擰開,叫遞給宋瓷:
“給閨女喝口水。這一天曬的,回去李勝男肯定得跟你鬧意見。”
宋春安端著水壺喂閨女喝水,順嘴牛哄哄地反駁:
“她敢!家裡頭我做主!我說東,她不敢說西,我說攆狗,她不敢攆雞,咱可不是妻管嚴。”
宋瓷咕嘟咕嘟喝完水,嘟嘴皺皺小鼻子羞他:
“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