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一句,很快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宋瓷眼一眯,手裡夾著白手巾的一角充當捲菸:
“這個女人哪不尋常!”
然後一轉身,眼一瞪,一手拿著白手巾一手往旁邊暗指,扮起了正義又機智的阿慶嫂:
“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
緊接著又背過身去,露出胡傳魁的臉譜面具,微微腆著肚子,擼袖子瞪眼睛地唱:
“這小刁一點面子也不講!”
隨後又換成阿慶嫂:
“這草包倒是一堵擋風的牆!”
“好!”
底下觀眾提著心看完這段,過癮地又喝起彩來!
臺上表演還在繼續,三個角色無縫銜接,跟樂隊配合得天衣無縫,叫人越看越是投入,漸漸忘了小演員身量、扮相、嗓音上的欠缺,全情投入到故事中。
宋瓷更是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把精神力運用到目前所能掌握的極限,保證嗓音的穩定清越,轉換自如,清晰地傳入每一位觀眾的耳中。
這是她苦練兩個月的結果。
將精神力與她的聲帶震動相結合,調整到最適合的頻率,獲得最佳音質,以及情緒感染力的最完美平衡。
這並不是個容易的過程。
打個簡單的比方吧,好比演員的演技,同樣是笑,怎樣笑出花兒來,笑得更打動人,更符合角色,這裡頭可大有學問,且得摸索著練呢。
要不怎麼有的演員能當影帝影后,有的只是龍套花瓶?就算是影帝影后本人,也得不斷學習進步,演技才能有更大的提高。
宋瓷如今著重練習的就是這一點。
適應自己的身體,掌控自己的身體,探索身體的奧秘,這是個漫長又有趣的過程。
尤其當她突發奇想地把精神力融入其中時,更碰撞出很多奇妙的靈感。
比如上回爺奶中風時,她拿精神力做的查體急救,其實是很沒技術含量的野蠻運用。
但理念是沒錯的。
引申一下就會有無限可能。
好比上次,假如她把精神力附著在金針上用於針灸,是不是就能事半功倍?
而她不過小小嚐試了一下,就被某位閒得發慌的老師逮去學中醫了。
咳,說遠了,還說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