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偏僻路邊,三精惶急逃竄,碰到山羊‘陰差’詢問。三精之三弟噴出水箭,打得山羊‘陰差’崩牙吐血......
“它孃的,敢消遣老子......”
“回去告訴郝嵐,此事他自己扛!過些時日,老子還要找他算帳!呸,狗東西......”
“為何會這樣......”郝嵐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羊嘴裡血沫子直淌,渾然不覺。
公孫智卻是瞧得周身爽利,捋著鬍鬚嘿嘿笑道:
“你現在知道卦相的厲害了吧,我勸你還是順應天意,莫要頑抗!早日迎回老汪才是正途!”
“憑什麼?”
郝嵐脫離羊身,恢復本體,惱羞成怒的大喝:
“他是已死之人,我才是嘉州城隍!憑什麼還要讓他回城隍廟?”
“只因他仍有城隍符詔,雙城隍在位,也是天意!”公孫智強硬反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郝嵐咬牙切齒,“城隍廟分派‘功德香火’,自古便是城隍職責。若是雙城隍在位,誰是主?誰是副?怎麼分?”
“只要迎回老汪,總會有方法。”公孫智繼續反懟。
“你莫忘了,如今我是城隍,這城隍廟也是我收了。”郝嵐困獸猶鬥,同樣強硬的說道:
“他既然已經是走了,我豈能讓他再回來?”
公孫智氣極怒極,冷冷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再下毒手?”
“地煞修士橫死暴斃,也是常有的事。老汪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出奇?”郝嵐面無表情的看著公孫智。
“嘿嘿,我倒是小看你了。”公孫智直勾勾盯著郝嵐,緩緩道:
“‘山公符詔’不能離境,‘水伯符詔’不可離海。你縱然有水伯大人撐腰,但是三精遁逃,你不見得還有得力的殺手!”
“你是想與我為敵?”郝嵐針鋒相對的冷冷道。
公孫智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收了城隍廟,此地你最大。但你莫忘了,地煞聚議,城隍雖是主持。‘道卜’、‘僧陀’、‘儒仕’、‘武夫’四符詔卻是執長老席位。”
“只要我告知其他三位,共同議定,你也不得不迎回老汪,重返城隍位。畢竟他的符詔仍在,此乃天意!”
郝嵐聽完之後,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瞧著公孫智,突然就放聲大笑:
“本來我並不想你這個牆頭草,知曉我的底細。但事到如今,不得不說,也好讓你死心!”
郝嵐收起笑容,冷漠的說道:“檀濟和尚、柳梨亭主薄,皆已經將功德香火袋交託與我。按律令,他二人只能是站在我這邊。”
公孫智聞言頓時臉色蒼白,氣息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