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
四百年前。
戰國時代,
在黑死牟尚為人時,他名為繼國巖勝,是當時鬼殺隊中的月柱。
雖然是最晚加入鬼殺隊的,但卻成為了當時第二強大的柱。
那天。
“緣一。”
繼國巖勝站在緣一身側,他遠眺著遠方從雲頂傾洩而出的陽光,語氣裡飽含焦愁:
“沒有人的實力能與你我相匹敵。”
“呼吸法的傳承,簡直令人絕望…”
他嘆息著:
“這樣下去,千錘百煉的絕技就要失傳了。”
頓了一會,繼國巖勝見緣一沒有回應。
你不擔心嗎,緣一。
繼國巖勝扭頭看向自己的胞弟,看向這個在他心中集世間一切於一身的男人。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語氣中隱隱也有些蔑視其餘的人。
扎著深紅色高馬尾的緣一站在繼國巖勝的前方,他背對著自己的兄長。
微風吹過他的衣襬,暗紅色的羽織披在肩膀上,他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兄長。”
“你把我們兩兄弟想的太過重要了。”
繼國緣一隻是站在那,面無表情,眼神平靜的看向遠方,輕描淡寫的說著:
“你我只是人類漫長曆史中的兩位過客而已…”
“天賦遠在你我之上的嬰兒說不定此刻就在世上的某處誕生。”
“想必,他們最終也能抵達與你我相同的境界吧。”
他彷彿在陳述一件不重要的事實,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繼國巖勝不可置信的眼神:
“無需多慮。”
“兄長。”
緣一轉過頭來,對著繼國巖勝,認真的看向兄長,語氣深意:
“窮其道者,歸處亦同。”
“即使時代變遷,或是路途有別。”
“我們都終將到達同一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