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一口因緊張堆積的口水。
“…喂,老爹。”有一郎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悄悄瞥了一眼黑死牟,隨後連忙收回眼神:
“…你。”
“…把什麼帶回來了?”
唯一郎見自己兒子嚇得不輕的樣子,他連忙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著:
“別這樣,這位是客人。”
“稍微禮貌點。”
?
——禮貌?!
有一郎一愣,他後退一步,用震驚到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親。
“你在想什麼…啊。”
他幾乎無意識的唸叨出聲。
唯一郎則是雙手放在有一郎身上,他回過頭,歉意的對著黑死牟笑了笑:
“抱歉,我家的孩子沒怎麼見過別人,失禮了。”
隨後,他拉著有一郎,連忙走到了妻子身旁。
無一郎也在此刻抬起頭,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但他在看見黑死牟後,只是微微一愣。
並沒有多大反應。
便立刻回過頭,對著唯一郎說著:
“爸爸!草藥…草藥帶回來了嗎?”
一旁的有一郎見無一郎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他微微皺眉。
悄悄側頭看了一眼黑死牟的方向。
——只見黑死牟若有所思似的。
他閉上了上下的兩對眼睛。
只留出中間的一對眸子睜開。
乍一眼看上去,似乎與一個長著胎記的正常人無異。
有一郎怔怔出神,他幾乎呆滯的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心裡,只有一句話迴盪著。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