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微微握緊了牽住茂的手,眼神逐漸堅定。
——他也要變得強大起來。
——強大到足以,保護家人。
……
……
傍晚。
太陽逐漸西斜,夜幕從天邊掀起。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彎彎繞繞後。
鍛刀村入口處。
“這位劍士,我們到了。”
換了數次的隱慢慢停住腳步,他蹲下身子,對著背後的炭十郎說著:
“可以摘下眼罩了。”
“謝謝。”聞言,炭十郎從隱的背上下來,摘下眼罩,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燈火通明的街道。
兩人高的木樁將鍛刀村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直通大門的是一條寬闊的街道。
篝火在大門處噼啪的燃燒著,微微照亮著周圍的環境。
此刻離太陽徹底下山還有些時間。
正當他對著隱點頭道謝時。
較為熟悉的聲音,從面前傳來。
“南無阿彌陀佛…”
悲鳴嶼行冥壯碩的身影,在鍛刀村門口顯得無比突出,在門附近甚至聚起了一眾戴著火男面具圍觀的刀匠。
他披著僧衣,正雙手合十,捧著佛珠。
悲鳴嶼行冥身側,是一名彎著腰,雙腿止不住打顫的隱隊員。
“其實…我自己前來也是可以的…”
悲鳴嶼行冥微微彎腰,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他擔憂的對揹著自己前來的隱說著:
“不用這麼勉強…”
他的聲音沉厚且緩慢,失明泛白的雙目卻精準看向隱的位置。
“不…!”隱扶著一旁的樹,猛地抬起頭,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發青:
“這是規矩!即使你是柱也不行!”
說話間,他的腿仍然在顫抖。
聞言,悲鳴嶼行冥也不再說話,他直起腰,撥動著手中的念珠。
他沉默半晌,最終對這名堅持揹他走到鍛刀村的隱說著:
“多麼…可貴的堅持…謝謝…”
兩人身後。
炭十郎收回眼神,他瞥了背自己來的隱一眼。
不知為何,他似乎從自己的隱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慶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