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逐漸黯淡。
天邊泛起魚肚白,雖然還很昏暗。
森林裡。
炭十郎的眼神有些茫然。
唯一郎說的每一個字炭十郎都清楚,但合起來,卻截然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無奈,炭十郎只好把目光看向一旁靠著樹,閉目休憩的煉獄槙壽郎。
——槙壽郎是和無一郎他們一同來的,那他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吧。
誰知。
“…你在說什麼?”
煉獄槙壽郎的反應和炭十郎一,他幾乎一大步就來到了唯一郎旁邊,表情震驚:
“樹?”槙壽郎伸手指著剛剛被炭十郎砍成灰燼的半天狗:
“你說這是樹?”
時透唯一郎愣了一下,他看著滿目茫然的槙壽郎,同樣茫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他似乎被槙壽郎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大腦宕機,下意識的回答著:
“我是樵夫,是靠賣柴生活的。”
煉獄槙壽郎怔了一下,他臉色的詫異之色愈加濃烈。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語氣猶豫,再次確認了一遍:
“砍的…那個…樹?”
時透唯一郎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
樹——是繼國先生告訴他的。
但說實話,除了樹——唯一郎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稱呼去稱呼這種東西。
砍了以後還能長出來,並且樣貌麻麻賴賴疙疙瘩瘩。
唯一郎現在認為,樹這個稱呼很合理。
“不,不不不。”槙壽郎連著搖頭。
“不對勁。”槙壽郎突然撓了撓頭,他皺著眉頭,用手摸著下巴,匪夷所思的看向時透父子三人。
——太奇怪了…
樵夫…怎麼會握刀?
心中一時間有無數的疑問湧上心頭。
但。
“砰砰砰!!”
突然,炭十郎身後的方向傳來一陣猛烈的踏地聲!
幾人紛紛錯愕的回頭看去。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