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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狗咬狗

郭老大萬萬沒料到郭老三如此恬不知恥,當便罵道:“你別給老子裝善人,今日要不是你煽動勞資,還給老子出故意裝病的主意,老子會跟著你來老二家?”

郭老三表情微變,偷偷地覷了眼郭綿綿,見她好像沒有相信郭老大的話,內心鬆了口氣,假惺惺的挽勸郭老大:“大哥,事兒都如此了,你便別往我身上推辭義務了,你跟二哥好好道個歉說兩句好話,真相自家兄弟,二哥還能真對你咋樣不可?”

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給一貫瞧不起的弟弟賠禮,這的確比殺了郭老大還痛苦,可更讓他痛苦的是郭老三的態度:“你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老王八蛋,老子打死你——”

郭老大氣的直喘粗氣,蹣跚著衝上去要揍人,卻讓郭老三躲了過去。他恨恨的痛罵郭老三,只恨自己瞎了眼沒有早些看清這個老王八蛋的真面貌。

郭老三卻是看都不看郭老大,在郭老大驚怒交加的咒罵聲中,腆著臉對郭綿綿說:“好侄女,叔相信你不會坑叔,這便去找村長為你家討個說法。”

郭綿綿並不料外郭老三的決定,臉上的笑容愈發光耀:“那侄女便在家裡等候三叔的‘至心’了。”

接下來的事兒便完全朝著郭綿綿預約的軌跡開展了:郭老三“信守承諾”的跑去村長那邊,“義正言辭”的揭示了郭老大帶著妻兒到郭家鬧事、打人的事實。

如果是郭家人起訴,村長沒有然信,李家村沒有人不曉得郭家大房和三房穿一條褲子,現在由郭老三親身揭示郭老大的“暴行”,便是不信的人也信了,更何況另有村民為郭家作證,幾乎是鐵證如山了。

雖然村長不喜悅管郭家兄弟之間的膠葛,計劃讓他們自行辦理,可誰成想郭老三更絕,為了奉迎郭綿綿奉迎郭家,果然給郭老大扣上了廢弛李家村民風的帽子。

廢弛村風這個罪名倒也說的過去,真相郭老大是昔時老的,卻帶著妻兒砸了親弟弟的家,這於情於理都說去。如果村子裡人人像他如此,那還不得翻天了?

如果是這一次村長不嚴懲郭老大,實時抑止這種歪門邪道,久而久之村長也好,對李家村也罷,都沒有任何好處。

李村長珍惜自己的羽毛,對村子裡的事件也很賣力,見郭老三說的有事理,當便讓兒子將年高德劭的村老們請到了家裡,還把意圖攪散村風的郭老大等人和“苦主”郭老實父子一切叫了過來。

直到站在面色不善的村長和村老們眼前,還沒把這場膠葛當回事的郭老大等人才真的曉得怕了,不住的喊冤把義務往郭老三身上推,還展現自己身上的創痕,責怪郭老實父子心狠。

惋惜比擬郭老實父子,他們身上的創痕半點引不起村長等人的憐憫心,便連以前被郭綿綿打中膕窩而站不起來的郭二牛,膕窩處沒有半絲被打的印記。

對此,村長村老們認定郭老大等人死性不改,盤算主意要罰上一罰,殺雞駭猴。

很終,郭老大一家不僅要賠償郭家八百文錢的桌椅丟失和醫藥錢,還要在秋收之時給郭家幹三天活兒,便這處分或是在郭老實父子的“求情”下從輕處分的。

這一點,倒是讓村長村老們對郭老實父子的感官更好了,比較的也愈加瞧不上對郭老實父子罵罵咧咧的郭老大一家子……

正房裡,木氏叮嚀兩個兒妻子摒擋亂糟糟的房子,自己拉著郭綿綿的手疼痛的抹起淚來:“綿綿,這些年你在外頭刻苦了,是娘對不起你啊!”

郭綿綿有些摸不清思維,趕快撫慰起木氏:“娘,以前不是說過以後不要再提這些話麼?女兒這些年過的很好,真的沒吃什麼苦頭,您如何便不信呢?”

木氏完全不相信女兒的話,哽咽著說:“你如果真過的好,咋會移了性格?雖說你自小便是個有主意的,心比誰都軟,通常裡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更別說今兒個動手打二牛了,要不是在裡頭受了大罪,哪裡會導致如此,嗚嗚!”

一想到女兒過去承擔過很糟糕的事兒,木氏內心更疼痛了,哭的很悲傷。

“娘,不是如此的,真的不是……”清楚母親疼痛的緣由,郭綿綿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殊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她自問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否則宿世面臨那些凶神惡煞的親戚時,如何能護住父母留給她的遺產不被那些人打劫走?

雖然這一世的身份差了些,是他人家的奴僕,身邊沒有了那些糟心親戚,也不想打聽原身的人對她產生質疑,宿世的暴烈性格便跟著收斂起來。

回到李家村後擔憂被郭家人看出來,她便只好繼續裝下去,如此一來倒是跟原身的性格越發重合起來。

裝久了,自己都分不清畢竟是裝的或是本性如此,郭綿綿也沒以為哪裡做作,總之自己舒心便好。